寧方生:“如果是你有執念,那就是你的夢里。”
項琰的手微微一抖:“許盡歡會入我的夢?”
“會來和你道別。”
寧方生臉上的高深莫測,又添了三分:“但并非是好事,斬完緣,你很快就會忘記他。”
項琰:“什么都不記得嗎?”
寧方生:“一絲一毫都不記得。”
項琰:“就像我的世界里,從來沒有許盡歡的存在?”
寧方生點點頭:“這就是斬緣。”
項琰眼里的光,一瞬間黯淡。
衛東君不忍心多看一眼,忙岔開了話:“咱們現在不談夢,也不談斬緣,就談再怎么查查陳漠北吧。”
“對,對,對,查陳漠北,再好好查一查。”衛澤中趕緊幫腔。
衛東君嘆氣:“要是十二在就好了,自個親爹,他應該最了解。”
吳酸:“把他找來。”
衛東君:“他爹把他拘在家里,不讓他出門,我們也見不到。”
吳酸:“為什么?”
衛東君扭頭去看寧方生:能說?
寧方生看了眼吳酸:說!
衛東君:“那死太監為了造反綁了十二和我。”
話說了一半,留一半。
但吳酸是什么樣的人,干的是什么樣的活兒,心里馬上對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數。
虧他還想著要讓宣平侯府的門庭再熱鬧起來,特意上門提醒陳漠北,敢情人家早八百年就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了。
把兒子拘起來,那就是鐵了心的不聞不問。
想到這里,吳酸也只有苦笑的份:“不足為奇,這是他一慣的作風。”
寧方生沒功夫跟著感嘆,“吳大人午時快到了,錦衣衛那邊的消息也快來了吧。”
被他這么一提醒,吳酸才反應過來:“我得立刻趕回五城一趟。”
項琰跟著起身:“你拿到消息后,馬上趕來衛家。”
吳酸點頭:“放心,我一刻都不會耽誤的,你呢?”
項琰看了眼寧方生:“我哪里都不去,就留在這里。”
衛澤中心說,姑奶奶你還是回去吧,你要留在這里的話,我怕說錯話。
這時,吳酸已經往外走了幾步,卻還又折回來:“我若去陳家走一趟,應該能見到陳十二。”
寧方生沉默片刻,“其實,這世上最了解陳漠北的人,應該是劉恕己,吳大人要見,也是見他!”
吳酸:“劉恕己和陳漠北的確是稱不離砣,砣不離稱,但劉恕己這個人……”
寧方生:“怎么?”
吳酸:“他和陳漠北穿一條褲子。”
“也簡單。”
寧方生:“咱們兩條腿走路,先見劉恕己,再見陳十二,如何?”
吳酸一點頭:“那我先去衙門,同時派人給劉恕己那邊送信,讓他抽空出來見我一面。”
寧方生:“吳大人可方便帶上我?”
吳酸:“方便,等劉恕己那邊確定下來,我派人給你們送訊兒。”
衛東君:“寧方生,我要也去。”
“外頭不太平,你呆在家。”
寧方生頭一扭:“澤中?”
“啊?”
“一會你去陳家一趟。”
“可外頭不太平啊。”
“你是男人,太平得很。”
衛澤中:“……”
眾目睽睽之下,衛澤中只得硬著頭皮:“方生啊,去陳家,我找什么理由呢?”
寧方生:“想干兒子了。”
衛澤中一臉苦哈哈:“他們要是不讓我見呢?”
衛東君:“那爹就撒潑打滾給他們看!”
衛澤中:“……”
你爹我還能扮潑婦?
我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