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府。
書房。
“阿嚏——”
“阿嚏——”
“阿嚏——”
陳器揉揉鼻子。
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好事,還是壞事?
午時了,除了廚房來人送了趟飯,這屋里連個鬼影子都瞧不見。
看來,多半是壞事了。
陳器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揉揉發麻的膝蓋,打開食盒,開始狼吞虎咽吃飯。
打架拼的是力氣。
要有力氣就一定要吃飽飯。
兩碗飯干下去,陳器打了個飽嗝,又給自己倒了盅冷茶。
一盅冷茶喝完,舒服了,他大搖大擺地走到院里。
院外,兩個侍衛沒有料到十二爺會走出來,頭皮一麻,如臨大敵般地看著他。
陳十二索性抱起胸,“外頭有幾個?”
兩侍衛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臉上有雀斑的侍衛義正言辭道:“十二爺,你逃不出去的,還是乖乖等老爺回來,別讓小的為難。”
陳十二眉頭皺皺,“我說要逃了嗎?我就問外頭有幾個?”
“有八個,劉總管就在附近。”
那也就是說,連劉恕己在內,統共有十一個咯!
以一對十一,陳十二心說自個的勝算不大,還是得想辦法放把火,來個聲東擊西。
主意打定,陳器又搖搖晃晃地走回了書房。
他走到墻角邊,對著那把已經生銹的佩刀瞇了瞇眼睛。
“祖父啊,您兒子不讓我出府,偏偏孫兒我有件特要緊的事情要去辦。
那個啥,您的寶刀就委屈給我用一用,用完了,我再還回來。
要磕著碰著了,您甭心疼,也甭怪我,冬至我多燒點紙,多磕幾個頭,就當是給您賠罪。”
說罷,他非常虔誠的沖那把刀拜三拜。
干爹說過的,長輩留下來的東西,是不能亂動的。
指不定他祖父的魂兒,還落在這把佩刀上呢。
拜完,陳器底氣兒足了,抬手就把那佩刀拿了下來,放在手里仔細瞧瞧。
這刀長啥樣,他還沒仔細瞧過呢,親爹不讓。
這一瞧,頭皮神經反射性一跳。
嘖。
真是把好刀啊,刀鞘上還鑲嵌了一塊大寶石,就不知道里頭生沒生銹。
“嚓——”
陳器緩緩將刀拔出來,忽然刀鞘里有什么東西飄落下來。
靠!
這里頭還藏著東西呢。
藏的啥啊?
銀票嗎?
陳器睜大眼睛低頭一看,竟是張折疊好的紙,那紙泛著一點黃色,飄落在了地上。
陳器猶豫了,心說別是我們老陳家的什么辛秘吧。
陳器忍了好一會,最后暗罵一句“草”。
煩不了,看了再說。
他彎腰,撿起紙,打開來,眼神一瞬間失望。
哪是什么辛秘啊。
就是一幅畫。
真別說,這畫功還是不錯的。
陳器把目光移到畫的右下角:“這畫誰畫的啊。”
目光一定,看到落款,陳器驚得臉色大變。
臥了個大操!
怎么會是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