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又響,又急,驚得所有人心頭一跳。
“我去開門!”
衛東君蹭的起身,拉開門就往外跑,“說不定是我爹回來了。”
她跑得已經很快了,但外頭敲門的那個人,顯然是個急性子。
“砰——”的一聲巨響。
門栓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沖擊,“咔嚓”一聲斷裂。
有道影子推開門,沖進來。
衛東君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陳十二,怎么會你?你怎么跑出來了?我爹呢?”
陳十二直接略過衛東君,沖進了屋里:“寧方生呢,我……”
話,倏地卡住。
腳下,霎時頓住。
屋里,站著三個人。
三個人,六道視線正筆直地朝陳十二看過來。
陳十二一臉茫然地呆愣在了原地。
怎么幾天不見,寧方生和吳酸竟然能關起門來,在房里密談了?
他們什么時候穿的一條褲子?
還有。
那個陌生的中年女人是誰啊?
這時,衛東君也已經跟進來,看到這個情形,正想著要怎么解釋呢,卻聽寧方生言簡意賅道:
“這一位是項琰,她和吳大人在幫忙找要斬緣的人。”
項琰?
喜歡許盡歡的那個婦人?
陳器剛要“噢”一聲,突然臉上出現了如臨大敵般的緊張。
寧方生說啥?
這兩人在幫忙找要斬緣的人?
幫忙?
斬緣???
陳器風中凌亂了。
他覺得是時候要重新審視一下寧方生的為人了。
斬緣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精髓中的精髓,秘密中的秘密嗎,怎么能隨隨便便的……
“陳器,很多事情陰差陽錯。”寧方生無奈。
“十二,一句話兩句話也解釋不清。”衛東君為難。
“你爹把你放出來了?”寧方生上前一步。
“我爹去陳家找你了,你們碰見了沒有?”衛東君邁近一步。
陳器仰頭看天。
俗話說得好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和他們五日不見,十五個秋都隔了下來。
罷罷罷。
先說正事要緊,別的……
就等秋后算賬吧!
陳器低下頭,看向寧方生:“我是劫持了一個人,逃出陳家的。”
寧方生:“劫持了誰?”
陳器目光看向衛東君:“你爹!”
衛東君:“那我爹現在人呢?”
陳器:“脖子擦傷了一點,找干娘包扎傷口去了。”
衛東君臉都黑了:“你竟然動真格的?”
“不動真格,我逃不出來。”
陳器從懷里掏出一張折疊好的紙,遞到寧方生面前,但話卻是對著衛東君說的。
“我之所以劫持你爹逃出來,是因為我發現了一幅畫。”
畫?
衛東君瞬間把親爹被劫持的事,扔到腦后,趕緊湊過去。
吳酸和項琰對視一眼,也圍上來。
寧方生接過紙,小心翼翼地展開。
所有人定睛一看,都愣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