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貧道無能為力。”
云逍懶得再浪費時間,端起茶杯,示意送客。
“云逍子,你也莫要得理不饒人!”
徐允禎終于控制不住了。
國公爺發怒,還是頗有威嚴的。
“定國公是否曲解了得理不饒人的意思?”
“朱純臣想要貧道的命,如今貧道不肯相救,反倒成了貧道的過錯?”
“定國公的霸道,是不是用錯了地方?”
云逍淡然一笑,眼眸中有了鋒芒。
張維賢喝道:“定國公,住口!”這次前來求云逍,本來就是強人所難。
人家不答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因此撕破臉皮,實在是不值當。
再說了,云逍子又是那么好得罪的?
徐允禎卻是不理,向云逍冷笑道:
“云真人如今圣眷在身,如日中天,是否想過將來?”
“嚴嵩、魏忠賢當年,又是何等的權勢熏天,最終下場如何?”
“云真人莫忘了,你也是新晉的勛貴,此時得罪所有勛貴,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云真人總有求到勛貴頭上的一天,你說是吧?”
徐允禎的語氣中,透著明顯的威脅之意。
“貧道的下場如何,不勞定國公操心。”
“定國公,更代表不了所有勛貴。”“至于求到勛貴頭上……呵呵,貧道倒是覺得,勛貴求貧道的時候多一些。”
“貧道斷言,不出三天,定國公你一定會來呂祖宮求貧道,你是信不信?”
云逍不在意地笑了笑。
“天大的笑話!”
“即使是定國公府被查抄,本國公到大街上去要飯,也絕不會求到你云逍子的頭上!”
徐允禎一聲冷笑,拂袖而去。
“云真人,多有得罪!”
張維賢朝云逍拱手,然后舉步朝客堂外走去。
云逍忽然說道:“英.國公請留步。”
張維賢一陣詫異:“云真人有何指教?”
云逍道:“貧道有一筆大買賣,想邀請英.國公以及其他勛貴入上一股,不知道有沒有興趣?”
“云真人的好意,只能心領了。”
“英.國公府名下,還有些薄田、商鋪,有精明能干的管事打理著,暫時沒打算做別的買賣。”
張維賢婉拒。
想用銀子來拉攏勛貴?
也未免太小看勛貴了。
雖說如今的勛貴沒落,可也不差那些個銀子。
“那就有些可惜了。”
云逍淡然一笑,并未勸說什么。
張維賢邁步走出客堂。
云逍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貧道本打算把水泥的生意做大,做遍全天下。”“沒想到英.國公沒興趣,那只能找別家了。”
張維賢猛地停住腳步,眼睛瞪得圓鼓鼓的:“云真人舍得將水泥的生意,分潤給本國公和其他勛貴?”
“那么多的銀子,貧道一個人怎么賺得完?”
“多拉幾個人,生意也有更多的保障。”
“陛下已經答應入股,王承恩也在籌措銀子。”
“英.國公不愿意,那便罷了,貧道只能去找別人了。”
張維賢三步并作兩步回到客堂,一張老臉如同綻放的老菊。
“誰說本國公不愿意來著?本國公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這個生意,英.國公府做定了,砸鍋賣鐵也要做!”
真香定律,到哪兒都適用……云逍頷首道:“既然英.國公有這么大的決心,那就算國公府一股。”
張維賢喜不自勝。
“不過這個入股的方法有些不一樣。”
“我明天專門給講一講,英.國公可以邀請一些有興趣的勛貴,一同來聽聽。”
“至于定國公,寧愿到大街上乞討,也不會來呂祖宮,他就算了。”
張維賢搓著雙手說道:“本國公明天一定準時來呂祖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