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愿她走？”晴日明著問，
舞銀淡笑一下，“這孩子還挺機靈，成絹把她當寶，還說要好好培養。”老四也賊，不明說，扯成絹頭上。
晴日看一眼姐妹兩剛才嘀咕那頭，貌似有感而發，“剛才總策開會，提到一些筠景教資源的配平問題，想起小臺在五陸讀書時，還說他們學校從前若被拆做警官大學的可能，你也知道，小臺那時候和這姑娘配著打球，也說她機靈……”
看看這個精狡晴日，茶得多體面，他把已知“有用信息”全攤出來，順著老四的話講，勾著舞銀接話再探有什么更有價值的信息！
果然，舞銀側頭看向他，“警官大學？”
晴日甜甜的面容裝“無辜坦率”也是最像！點點頭，“是呀，那塊地段不錯，警官大學不早就說想擴容……”
舞銀終于彎出笑顏，一手甚至搭上他肩頭拍拍，“你到提醒我了，這是個好思路。”
晴日一副“不懂”，“什么呀，”
“哎，你不知道，這丫頭就想當警察……”
晴日從醫院走出來，上車時還咳嗽了幾聲，司機關懷問，晴日只輕輕搖搖頭，“不打緊。”殊不知，他心上是松弛的，甚至愉悅。
這些人吶，怎么這么容易就掏心窩子了？
他不僅從老四這里知曉了，原來一切緣由是小妖精極想當警察，三哥才一心想把五陸收了做警官大學，誒？或者他們的開始就從“警察”開始，畢竟三哥管著這條線，看吧，這妖精纏上三哥是有所圖的！
再，老四為了牢牢掌控住王之雍，估摸也會稱了她的心（這時候，晴日還沒疑到他四哥會因情感因素留意子牛，還以為這是四哥招攬權臣的手段。）挺好，若借四哥之手來拆五陸做警官大學，莽莽不就被摘出來？今后再極力扯“筠管土地挪用”的茬兒，整的就是老四“私心”了：他為了招攬王之雍，成全他外甥女由“一般筠校”轉“最牛景校”，不惜違反規定挪用筠用用地！
到時，別說這個小妖精要完，就是王之雍，甚至四哥，全完！
晴日啊晴日，枉你生就一副蜜糖的容顏，怎得如此毒辣超茶的心腸……
……
“子牛，你把這些搬進去放在辦公桌右角，四爺一會兒隨手要翻閱的……”
成絹指示她做事，子牛很乖巧，辦得都很好。
舞銀在電腦前，一手滑動鼠標，一手虎口撐著下巴看著屏幕。
子牛輕輕將一摞文件夾放在了辦公桌右上角，
舞銀斜瞟了她一眼，“你等會兒，”
子牛站住，兩手放下腿兩側，很規矩。
舞銀立起身，撐下巴的手放在膝蓋上撐著了，手還在滑動鼠標，嘴里卻說，“你媽媽對我有意見？”
子牛一愣，搖搖頭，“不知道。”
氣不氣人，她不會哄人的，你該說“沒有”不是？偏你要講實話。她確實不知道咩！
舞銀看她一眼，其實很無奈，又回到電腦屏幕上，“你對我有意見？”
子牛想想——對，她還想了想！再搖搖頭，“目前沒有。”
舞銀沉了口氣，“不想在我這兒干了？”
子牛又在想，
確實得想想呀，她媽這段時間跟中了什么邪祟，非不讓她再在老四這兒來，理由還是那個：和舞銀搞不清白的那個“成齡璇”真的馬上要回來了！你再不走，肯定會被她害死！
子牛也不理解她媽這個“被害邏輯”的由來，至于她“想不想走”，其實很“佛系”，走也行，不走也可以。
所以她想了下，說“無所謂想不想，看吧。”
舞銀突然就停下挪動鼠標的手，直視她，“看什么？看心情？那我倒想問問你，什么心情你愿意留下來，什么心情又非走不可！”
舞銀承認自己有點火大了，她媽看不慣自己還在其次了，她這種態度什么意思？我這兒當實習生沒虧待你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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