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某個莊園。
窗外一片金色的海洋,是油菜花田。里頭還有木質棧道,蜿蜒穿梭于花海之間,油菜花們競相簇擁著,像是熱情的主人歡迎人們的欣賞。遠山眉黛,與金黃的油菜花田互相映襯,如詩如畫的美景,叫人心曠神怡。
一輛馬車行進至屋檐下,跳下來一個女孩兒,戴著寬檐草帽跑進去了。
“藍姨,送給你。”
摘下草帽,竟然是翀心!
她跑去沙發邊蹲下,將一束紫羅蘭獻給了獨自坐著的珈藍,
珈藍轉過頭去用手帕還是拭去了眼眸的淚珠,再轉頭來笑著接過了花兒,“真好看。”
“藍姨,你又哭了。”翀心心疼地輕撫她的背,
珈藍輕輕搖頭,“沒事,就是想子牛。”說著,又掉淚。
翀心給她抹淚,又從挎兜兒里拿出一封信,“快看,子牛的信!”
信封是白色的,珈藍忙抽出的信紙竟是明黃的。
字跡是她寶貝兒的,端正,尾部又現鋒芒,不像她那樣個頑劣其實還是個軟妹子的孩子會寫出來的字,偏偏,她子牛自會寫字就自帶筆鋒,有些蒼勁之色,像個戰士。
信不長,說了些實際的情況,叫媽媽放心,她目前會更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因為快手術了。還有,她在努力搞到一部手機,到時候就能和媽媽視頻了……末了,說親親媽媽,叫媽媽不要總哭,會有團聚的一天。
能不叫珈藍又哭得傷心嗎,
這個時候,才覺得女兒好懂事,
“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能不擔心嗎,馬上就春節了,闔家團圓,我和她卻天各一方,她還要動手術……”
翀心抱著藍姨不停安慰,也是淚流。哎,僅僅因為他們手握權柄,就能這樣為所欲為……
是的,
珈藍那日帶出國的是翀心,
要求,翀心假扮子牛陪在珈藍身邊,一直待在國外,不能擅自離開這個豪華卻孤僻的莊園。
子牛呢,如今深鎖深宮。不過應珈藍的愿望,年三十晚十二點會給子牛按時動手術,由元星潭主刀。
一個龐大帝國之主,想一時瞞過世人眼還是挺容易的,
當然也有珈藍的“配合”,她“乞求”各方:不要來打攪我和“子牛”了,她快要動手術了,求求你們,讓她靜養,不要再生是非……
遠遠窺視,翀心和子牛裝扮完全一樣,看不出來。于是,所有人都以為子牛在法,而且,不敢再輕舉妄動。
莊園很大,控制也嚴,但也給了“母女”相對自由的活動空間。
“子牛”有時會乘馬車就在莊園內部的草場逛逛,
有時,也會自己騎馬有隨從跟隨的情況下去取信件。
信件很多,
大部分是“她的男人們”給她寫來的“密信”。見不著,通通信件應該能行吧。
而回復這些信件成了也被困在這里的翀心不多的樂趣了,模仿子牛的筆跡,想肉麻的話兒……
而她們更盼望的,自然是子牛的來信,
她沒有手機,和媽媽通信是唯一的允許,而且,信件估摸都“審核過”才發來的。
每封信都是這樣,信封很普通,白色,黃褐色都有,但,信紙,全是明黃,豎寫。
一開始子牛還寫好多字,其中也有罵罵咧咧,
之后,跟她的性子一樣,什么事做多了就無聊了,沒興致了,寫得少了,撿重要的寫。
再后來,她問候完媽媽,多半都是教翀心怎么“回信”對付她的男人們——看來,那深宮里,這孩子也是把“寫回信”當為數不多的樂子了……
有曲折,生活還要繼續,就像她總在信里勸她媽媽的,“咱們要學會苦中作樂,這種‘華麗的牢籠’也非常人所享,惜福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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