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上來,拎了一袋子,看來都是她要吃的。
“手怎么了,”她來開門,左手食指包著厚厚的紙巾,糖豆問。
“破了。”顧妞無所謂說,她沒抬頭,另一手拇指在手機上飛快點動回消息。
糖豆也不認生,直接把袋子放桌上,“沒包扎的嗎,我去給你買。”
“不用,小傷,你坐。”
糖豆在沙發邊坐下,見她又拿起手機說話,“怎么跟你說不清楚,我喜歡曬被子,不要新的!”女人很生氣,包著的指頭還杵那兒,“你能做就做,不做就滾蛋,別把我家弄得亂七八糟!”
糖豆該猜出來,她這是,跟老虎在通話吧。就是——沒想到,他們還真過上日子了,老虎,能管這細致?
事實,顧妞是真在生氣,她也沒想到,老虎這么磨嘰,嘴碎子!他說快變天了,家里被子看著潮得很,顧妞說拿天臺上曬曬就好,老虎說買新的吧,顧妞一開始還好脾氣,說沒必要,曬曬就蓬松了。老虎說肯定沒新的蓋得舒服。顧妞就煩了,雖說她這會兒是得“晾會兒糖豆”,畢竟她點了“那玩意兒的香”,糖豆得吸會兒才會有“不得勁兒”,但老虎個嘴碎子不停,真叫她煩死,吼起來。
老虎消停了,“我曬,我把家里東西都拿出來曬會兒啊。”
“你閑的!”顧妞掛電話了,還有點氣呼呼。想起糖豆了,回頭瞄他一眼,他還沒啥異樣,也瞧著她。
顧妞一撇嘴,“你了解的老虎這么磨嘰嗎。”
糖豆輕輕搖頭。
顧妞見他不多說也就不再展開這個話題,她走去桌邊,打開他帶來的紙袋,一樣樣拿出來,坐下,扯開筷子,慢悠悠吃起來。
糖豆靠向了沙發背,翹起腿,“老虎一小在軍營混,自理能力還是很強的,不過男人嚒,哪這么細致。”
顧妞嗦著面,鼓著嘴說“是嗎,他倒挺愛干家務活。”
糖豆抬手不覺扶額,嘶,有點暈沉沉怎么回事?
他該警覺的,這女的太多前科,
他應該立即起身離開!
可,糖豆的意志與行動力此時形成了拉扯,他明明還有機會,甚至,上去就能一把掐住僅有一桌之隔對面她的喉頭!
糖豆卻愣是沒動,他扶著自己的額頭,直勾勾盯著她,明顯,身上越來越不舒服,基本已確定她搞了鬼。
“你哪兒來這么多害人玩意兒,”糖豆沉聲,
顧妞剝著小籠包吃,糖豆發覺她喜歡肉皮分離吃,先一口把肉餡兒吃掉,再慢悠悠吃皮。
她一點不慌的,看他一眼,“害什么人,你不坑我我害你?”
糖豆廢好大勁兒躺平在沙發上,他基本已“軟骨”,可也想找個舒服的姿勢“躺平”。沒什么了,他既然放棄了剛才反擊可能,就愿意陪她玩兒。
糖豆轉眼看她——嘖嘖,此時癱軟在沙發上的男人不比她手里的小籠包更“秀色可餐”!
鮮衣是漂亮得不可思議,像花兒,嬌艷,叫人心軟的疼。
糖豆是美麗得像綢緞,絲滑,迷人。甜蜜,叫人心癢的顫。
“我怎么坑你了,”糖豆已很小聲了,
顧妞拿起紙巾擦擦嘴,起身走去對面沙發,踢掉鞋,跨腿坐到他身上。
坐好,她再伸手去拿豆腐腦,攪合攪合,吸管遞到他嘴邊,
糖豆一撇臉,“我不吃甜的。”挑剔的樣子哦,
“你都糖豆了你不吃甜的。”顧妞瞪他一眼,自己咕嚕嚕喝起來,邊垂眸說,“宥銘就是個渣男,那個孕婦是他前女友,孩子是他的他還打人,”說著自己又氣呼呼起來,豆腐腦也不喝了,“你說我還去找人救他,真他媽叫人無語!”
糖豆連抬手的勁兒都沒了,可還是努力虛晃抬一下,說“喝,別嗆著了。”也是因為,她這一生氣,一放下豆腐腦,左手指頭上包著的厚厚的紙巾也掉下來了,真的血漬拉忽的。糖豆看一眼又問,“手指頭被狗咬了?”
顧妞在氣頭上,她坐他身上倒像忘了正茬兒,又恨死的,破指頭直指,“我還不是剛才氣死,洗手間那個破瓶子把老子手也扎了!媽的,這幾天就沒一件順的!”
顧妞像徹底發泄出來,喋喋不休,罵天罵地!
糖豆仰著頭靠沙發背上,兩腿無論如何都奮力往上抬了下,似提醒她,“誒,你還搞不搞我了?”
可惜,顧妞還在憤懣中,她將憤怒轉為食欲,又扭頭去撈小籠包吃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