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開白雪,凌毅在四周設下防護禁制后,便盤腿坐下,準備煉制碎玉丹。
雖然情況緊急,但凌毅還算胸有成竹。
畢竟煉制圣陽丹的時候積累了不少煉氣境煉丹的經驗,加上現在比之前的修為還高了一重,所以成功的幾率應該會很高。
收起心思,凌毅伸出手掌打了一個響指,一團火焰立刻就出現在凌毅的面前,懸空自燃。
凌毅見狀,深吸一口氣后緩緩吐出,爾后凝神戒備,開始全身心投入,煉制碎玉丹
與此同時,醫院急診病房。
主治醫生王晨囑咐齊詩韻道:“從現在起,不能進食,喝水也不行。手術安排在下午三點,手術風險我要跟你們交代一下,如果沒問題,需要你們簽個字。孩子的父親呢,最好讓他來簽字。”
“他出去籌錢去了。”齊詩韻其實并不知道凌毅干嘛去了,但她希望他是在為小小的手術費奔波。
“這個時候去籌什么錢,不是應該陪著女兒嗎算了,你來談話簽字吧。”
醫生辦公室,齊詩韻聽完王晨說的各種可能出現的風險后,整個后背都是濕的。
甚至有那么一刻,她都想著要不別做手術了,至少還能活著。
她很想找個人商量一下,結果卻發現自己根本沒人可以商量。
原本應該是家里頂梁柱的男人,像以前一樣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而娘家那邊,她連電話都不敢打。
這些年來遇到困難都是一個人扛,這次也不例外。
但這一次她對凌毅的恨意遠遠超過從前,要不是因為凌毅賭博借高利貸,女兒也不會被張凱打斷腿
猶豫再三,齊詩韻還是拿起筆,在知情同意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她放下筆的那一刻,她感覺身上背負著女兒的性命,那沉甸甸的重擔,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直到女兒搖晃著她的胳膊,問她爸爸什么時候回來時,她才如夢清醒般回過神來。
齊詩韻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小,只好勉強露出個笑臉,說了句:“不知道,應該會很快吧。”
結果這一等,就從上午九點等到了下午兩點半。
護士這邊已經送來手術服,讓齊詩韻幫小小換上,還說十分鐘后就來接人,三點鐘準時手術。
換好手術服的小小一臉郁悶,眼巴巴的看著門外,等著爸爸的到來。
可直到護士推來輪椅,小小也沒有等到爸爸的身影。
盡管滿臉失望,但小小沒有抱怨,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懂事的讓人心疼。
齊詩韻見到這場景,又是一陣心疼,責怪凌毅為什么還不回來。
至于凌毅交代她千萬記住,自己沒回來千萬不要讓小小進手術室的話,早就被她拋到九霄云外。
等待手術室大門打開的時候,齊詩韻握著小小的小手,說著鼓勵小小的話,眼里的淚水卻一直在打轉。文網
明明是凌毅造的孽,為什么要讓小小來承擔
特別是一想到王晨說的那些風險,齊詩韻就猶如被千刀萬剮般痛苦,對凌毅的恨意更是止不住往上漲。
可憐小小還這么小,根本不懂她現在所承受的痛苦,全都是她爸一手造成的,還眼巴巴的期盼著她爸的到來。
一想到這里,齊詩韻就難受的窒息。
而凌毅這幾天惺惺作態的送飯,她并不覺得是凌毅有所改變,而是始終認為這是凌毅在醞釀著什么更大的陰謀。
手術室大門打開,護士推著小小進去,在大門關上的時候,齊詩韻淚如雨下,而小小則倔強的轉過頭,還眼巴巴的看著走廊入口方向。
眼看著大門就要關上,小小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低著腦袋回過頭去,滿臉的沮喪。
“等一下”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小小和齊詩韻同時回頭望去,只見凌毅正滿頭大汗的朝手術室跑來。
他的身上還沾著泥濘,就好像是在雪地里打過滾一樣。
“爸爸”小小用手攀著輪椅靠背,激動的喊道。
護士小姐姐見狀,也很人性化的重新打開手術室的門,把小小又推了出去遲到一兩分鐘其實也沒什么關系嘛。
凌毅用最后一絲力氣跑到小小面前,再也站立不住,直接癱坐在地上為了確保煉成碎玉丹,凌毅耗盡所有靈氣,身體虛弱的不像話。
但在荒郊野外,不可能攔到車,所以他幾乎是連滾帶爬才跑到附近的馬路上。
還好,趕上了。
他沒有責怪齊詩韻沒有聽他的話,而是從懷里取出一枚漆黑光澤的丹藥遞給小小:“小小,吃了它,你就可以不用做手術了。”
“不行,術前不能進食,否則全麻后可能造成窒息。”護士當即制止道。
她現在后悔開門把小小推出來了,怎么遇到個這么不懂常識的家長他是想害死他女兒嗎
“凌毅,你干什么虧我還以為你天天送飯已經轉性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想要阻止女兒做手術你就這么見不得你女兒四肢健全”
齊詩韻怒了,拉著凌毅的衣領就往后拽,希望把他拉離小小的身體。
周圍等候的病患家屬們,見狀也是對著凌毅指指點點,滿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