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乃是之前被殺那人手下的副手,也叫城門侯,城尉不在之時也可代行城尉之職。
不過管秦起揭告示,那的確有點越俎代庖,可奈何事情發生在城門口,秦起身份又特殊,他完全能以秦起是危險人物為由搞事。
這邊鬧起來,已經有三三兩兩的民眾聚集起來。
“定風山的榜,那不是在告示欄都掛了三年了沒人敢揭么?”
“是啊,聽說那定風山可有匪眾千人,兇悍無比,這人哪兒來的膽子啊!”
“府衙都搞不定的事情,他一個人就能搞定了?”
周圍民眾一陣議論。
“怎么回事兒?”
人群中傳來一聲呼喝,剛去大解的衙役夾著長棍,系著褲腰帶,撥開人群就闖了進來。
一見秦起居然揭起了定風山的榜,整個人都是一愣。
“大膽狂徒,你為何揭榜!”
一般告示欄旁都有衙役守護,一個是維持秩序,二是給不識字的百姓宣讀榜文內容,三是要詢問揭榜之人緣由。
“我揭榜,當然是為了屠滅山匪咯!”
“難道,我是為了拿這張紙去擦屁股啊!”
秦起瞥了一眼衙役,反問道。
那衙役下意識往袖口里一掏,趕緊又伸手出來往自己裙袍上擦了擦。
“你胡說八道什么?”
衙役臉色一紅。
“不打自招。”
秦起不屑一笑。
這告示的狀子有過期的,也有沒撕干凈的,見那衙役系褲腰帶他就隱約猜到了一點。
再怎么說這狀子也是公文,拿去擦屁股多少有點大不敬了。
“胡攪蠻纏,我看你就是成心搗亂,走,跟我去衙門走一遭!”
那衙役惱羞成怒,提棍上來就要打人。
城門侯見狀,趕緊一個箭步沖出來,一把攔在了那衙役面前。
他敢吼秦起,可沒膽子跟秦起動手。
這指不定庫赤咔嚓一下,自己脖子上就只剩下碗大個疤。
“就是他殺了城尉。”
城門侯小聲提醒。
這不僅是告訴他這家伙武力值了得,更告訴他這家伙有鹽鐵使李安護著。
方才城門口的事已過去半天,這衙役自然也聽說了。
那衙役臉色頓時一白,捏著棍子的手頓時有些發顫。
“按,按理,我得請你去趟衙門。”
“這么大的事兒,府衙要登記一下的。”
“麻煩。”
秦起之間都是直接干了土匪去領賞,沒走過這么復雜的流程,于是一擺手。
“你們是要這人的人頭,還是要全滅定風山匪徒。”
“人頭還是全滅?”
“這,自然是全滅最好了。”
秦起摸了摸下巴。
“全滅可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五百兩銀子,的確便宜了點。
那衙役啊了一聲,頭一回遇到有人敢跟府衙討價還價的!
說得他好像真有這個本事一樣!
“這么大的事兒,你應該做不了決定。”
“況且,我還有附加條件。”
“算了,咱們還是去一趟府衙吧,我跟府尹大人好好聊聊。”
秦起搖搖頭,直接轉身就走了出去。
那衙役看了看城門侯。
“我沒聽錯吧?他不僅嫌錢不夠,還要額外提條件?”
“府尹大人不給他轟出去就見鬼了?”
“我看八成是瘋了。”
城門侯也撓了撓頭。
“管他的,走,跟上。”
“我也去看看他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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