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
秦起撇了燕統領一眼。
“速速隨我去包圍敬事房。”
“一只蒼蠅,也不能放走!”
“是!”
片刻之后。
皇宮之中約三分之一的禁軍都被調動。
敬事房在眨眼之間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敬事房的管事公公剛要去睡覺,一看這陣仗都是嚇得困意全無,跪著就出來迎接。
一聽秦起居然是找一個叫小方子的公公,頓時詫異了起來。
“小方子不過就是咱敬事房一個跑腿的小子。”
“是犯了什么大事兒嗎?”
燕統領一聽直接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走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巴子。
“你管呢,還不去抓人!”
太監之間本就有自上而下的保護體系,鐵板一塊。
小太監每月的月錢至少有一半都要交上去做保銀。
為的就是之后哪一天,若是不小心犯了什么事兒,能靠著上下打點留住一條小命。
這管事公公也還算負責,問上這一嘴,挨的這個嘴巴子也是為了手下的太監。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臉色惶恐的小太監就被架了出來。
那小太監衣衫不整,之前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但被架出來這一瞬,已經是臉色慘白,褲管里呼嚕嚕就往外冒著黃水。
只一眼,秦起就知道不是他。
也應該不是嚴總教頭胡亂招供。
這小方子應該如那管事公公所言,只是跑腿遞信的。
居然還埋了一層,這主謀之人,心機好深吶!
就在此刻,秦起背后一道細微的鞋底摩擦聲響起。
秦起瞬間回頭,就看到街角的位置,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追!”
秦起怒喝。
瞬間幾十個禁軍就沖了出去。
秦起直接一躍而起,抓著宮墻登登就爬了上去,三兩下爬上屋頂,一下就瞄準了在黑夜狂奔的一個老太監。
“那邊,包抄!”
秦起指揮。
后面的禁軍立刻分為三股,包抄了過去。
這宮內的道路,沒人比禁軍更熟悉。
那老太監哪里跑得過禁軍,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被摁下了。
待人提到秦起面前的時候,那老太監已經被揍得不成人形。
“是你?”
秦起冷問。
“你指使的小方子去找的嚴總教頭?”
那老太監涕淚橫流。
“小方子是誰,奴才不認識啊!”
“奴才就是路過啊!”
秦起瞪大了雙眼。
“那你跑什么?”
“奴才尿急,本來是找敬事房借茅廁的。”
“這一看這么多禁軍,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兒……”
“奴才怕卷入其中。”
服了!
秦起無語。
這些太監本就生性膽小如鼠,年紀越大越是如此。
“小方子呢!”
“誰指使的你去找嚴總教頭?”
“就,就,就是管事公公啊!”
小方子雙腿抖如糠篩。
“啊?”
眾人全都傻眼,扭頭一看,之前那管事公公已經不見了人影。
“給我搜!”
特么的,怎么關鍵時刻就碰到這么個蠢貨路過,倒霉!
剛才敬事房已經被包圍,跑肯定是跑不掉的。
咋樣的功夫,那管事公公就被從里面帶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