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遠文推門而入,臉上堆滿了笑容。
廖冰卿一看到那張油臉,再想到那天晚上在包廂里看到的腌臜畫面,好心情瞬間煙消云散,簡直跟吃鮮桃吃出來半條青蟲般惡心,笑容瞬間凝固,被夏風養出來的好心情也煙消云散,低下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道:“遠文同志,有什么事情嗎?如果是來向我檢討錯誤的,那就不必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有定論了。”
臭婆娘!
滅絕老尼姑!
王遠文聽到這話,鼻子都快要氣歪了,可是,想到以后還得在潯陽縣討生活,只能裝作什么都沒聽到,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信誓旦旦道:“書記,我知道,我現在沒辦法改變自己在您心目中的形象,但是我向您保證,我會用行動來改變您對我的認知。”
廖冰卿聞聲,抬起頭,厭惡的看著王遠文,冷淡道:“遠文同志,行動是實際做出來的,不是用嘴說出來的。如果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話,那么,請你離開,我還有工作要做,沒時間聽你在這里表決心。”
她現在算是發現了,真的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她雖然知道夏風優秀,可是,覺得只是不錯的優秀。
可現在,跟王遠文一對比,簡直優秀的不像話。
每次夏風過來,都是言之有物,提出的意見不僅能夠切中她的下懷,而且還極具建設性和前瞻性,可王遠文呢,想讓她刮目相看,結果,放一堆空屁,當真是面目可憎,說的話也一點兒水平沒有,簡直就是酒囊飯袋,除了有個副市長的好爹之外,一無是處。
王遠文心里那叫一個難受。
過去的他,也是老書記辦公室的常客,談笑有常委,往來皆副縣。
可現在,進來沒地方坐就算了,甚至話才剛說兩句,就要被趕出去,這特么找誰說理去,落差之大,簡直像是從珠穆朗瑪峰一頭栽進了馬里亞納海溝!
他真是懷念過去的好日子啊,那時候,多好啊,陽光燦爛,蕭月茹小意賠笑,夏風也被他踩在腳下。
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王遠文強忍著憋屈、憤怒和緬懷,努力擠出笑臉,道:“書記,我父親想問問您周五晚有沒有時間,想設宴為您接風。”
廖冰卿當即就想要拒絕,但話還沒說完,她目光一動,想到了王遠文與夏風之間的齟齬,當即眼底浮起玩味之色,想要為弟弟出一口惡氣,便抬起頭,笑道:“那就謝謝王副市長的美意了,我看看周五晚上有沒有時間,到時候你再聯系我。”
“好的,您忙,您忙,我先回去,等您通知。”王遠文聽到這話,心底立刻長舒一口氣,堆著笑,慌忙離開。
果然,還得是拿出老爹的面子才管用啊!
不過,既然廖冰卿不拒絕,那就說明,以后的一切還有的談。
夏風,咱們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后!
……
與此同時,縣委督查室。
蕭月茹目光變幻再三,覺得夏風如今正值春風得意,人肯定在興頭上,很適合做些什么事情,便點了幾杯咖啡,待到送來后,便拿了杯敲開夏風的辦公室,將門輕輕帶上后,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道:“姐夫,工作辛苦了,喝杯咖啡提提神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