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夏風說的那樣,王遠文也是干過聯絡員這個角色的人,怎么著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可見政治上是有多么的不成熟。
沒有任何遲疑,蕭月茹立刻冷淡道:“不用費心了,我不需要別人幫我爭取。”
王遠文肺都快氣炸了,轉頭看著夏風,恨得牙根都在癢癢,冷笑道:“呵呵,姐夫哥,真是居移氣,養移體啊,你這一當上督查室副主任,說話也開始一套一套的了。不過,你也別總是把廖書記掛在嘴邊,知道不,縣委的人最近都開始傳閑話了……”
“那些話喲,難聽的很,我都不好意思提,說什么你是廖書記的舔狗,狗仗人勢。姐夫哥啊,領導重視你,這是好事兒,我也知道你想表現,可是你也得注意影響,總是扯著領導的旗號說話,時間久了,同志們心里不舒服,領導也會對你有意見的。做準妹夫的勸你一句,做人要低調,要收斂,要有自尊!”
他是真的不爽夏風,索性不裝了,直接懟回去。
但不等夏風開口,蕭月茹便冷冷道:“王遠文,你怎么說話呢?出門沒刷牙嗎?留點口德吧!”
王遠文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月茹。
他沒想到,蕭月茹居然還護上了夏風。
這要放在過去,蕭月茹應該配合著他一起諷刺夏風才對啊。
這個世界真的不好了。
大事不妙!
甚至,他都有些胡思亂想,上回夏風把蕭月茹帶走,不會干啥了吧?可惜,他雖然懷疑,卻也沒有辦法檢查。
“月茹,沒關系的……”夏風笑呵呵的擺擺手,神情坦然淡定道:“俗話的說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人出于眾眾必毀之,不遭人妒是庸才,說這些話的,都是些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賤皮子罷了!要是把我這個掃黑除惡專項斗爭領導小組副組長、縣委督查室副主任,括號主持全面工作的位置擺在他們面前,只怕他們舔的比我更兇!”
“而且說起這個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據說王副市長當年還在潯陽任上的時候,陪當時市委的高書記回鄉上墳,到了高家墳上撲通就跪下了,鼻涕眼淚止不住的淌,那時候,好像也有不少人笑話王副市長是舔狗,不對,那話說的比舔狗還難聽,說他是高家的孝子賢孫,王副市長當時說啥了嗎?好像也啥都沒說,一笑置之!”
“遠文老弟,你不會覺得王副市長當時這么做,也是錯的,也是沒有自尊的吧?”
王遠文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剛剛那些話,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要論舔狗,他們家老頭子絕對是云城當之無愧的頭號大舔狗,無人能及。
他這個頭號大舔狗的兒子,居然在笑話別人當舔狗,這不是連他爹的臉都要抽嗎?!
蕭月茹嘴角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就連李美芝都在偷樂,覺得夏風有些順眼起來。
沒成想,這個過去怎么看怎么不順眼的廢物女婿,口齒竟然這么伶俐,看把王遠文氣的,臉都綠了。
【叮鈴鈴……】
就在這時,王遠文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拿起手機瞄了眼,見是董金友的號碼,當即拿起來接通放到耳邊。
剎時間,電話對面傳來了董金友著急上火帶著顫音的哀求聲:“遠文老弟,大事不妙了,救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