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金友感激的點點頭。
還得是有自己人,事情才好辦啊。
只是,夏風怎么都想不著,調查組的老底已經被揭了個干凈吧?
“夏老弟,這酒店住著怎么樣?生活上有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有什么需要盡管提,鄉政府一定全力滿足。”董金友一進門,就把姿態放低,陪著笑,點頭哈腰道,儼然在伺候上級領導般,就要轉身關門。
“門不要關,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夏風一擺手,臉色嚴肅的看著董金友,冷冰冰呵斥道:“金友同志,調查組是來調查督導的,不是來游玩享受的,不需要什么好的條件!還有,你要對黨紀有敬畏之心,不要妄圖用這些蠅頭小惠腐蝕調查組的同志,阻撓調查督導工作!”
【娘希匹的啊,真的是小人得志,猖狂起來了,董書記也不喊了,成了金友同志!】
董金友鼻子都快氣歪了,但人在屋檐下,只能低頭連道不敢。
“金友同志,你的家風不正啊!你是高莊鄉的主要領導,你兒子居然在眼皮子底下開設賭場,甚至存在涉嫌黑惡情況的問題,你有什么要說的嗎?”夏風毫不留情,開門見山,劈頭蓋臉的喝問道。
“夏組長,這件事,我無話可說,是我忙于工作,才疏忽了對子女的約束管教,他行差踏錯,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是一個不負責、不稱職的父親。”董金友搖搖頭,自責萬分,淚都快淌出來了。
夏風心中冷笑連連,董金友這家伙著實會避重就輕。
只說是因為工作才導致讓兒子缺失家庭教育,摘了個一干二凈,搞得好像是因為黨和組織逼著董萬全去開設的賭場一樣。
“我問的不是他的犯罪成因,我問的是在他開設賭場過程中,你有沒有對他提供包庇犯罪事實的行為!”夏風一抬手打斷了董金友的苦情戲,沉聲道。
董金友立刻搖頭,義正言辭道:“沒有!絕對沒有!我是有原則有底線的,絕不會做這種辜負黨和組織信任的事情!”
“金友同志,如果有的話,我建議你盡快向組織主動坦白,如果被調查組發現的話,我想你應該明白結果是什么。”夏風冷眼看著董金友,然后一擺手,淡淡道:“好了,我還有工作要忙,你回去吧。”
董金友心頭瞬間火冒三丈,一張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夏風太猖狂,太放肆了!
他好歹也是正科級干部,夏風只是副科,可是,這家伙把他大老遠叫過來,就是把他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通,然后就讓他滾蛋,訓他跟訓條狗一樣。
這舉動,和騎在他頭上拉屎撒尿有什么區別?
這要不是挾私報復,他把腦袋擰下來!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這羔子,是把他自己當縣長,當縣委書記了嗎?!
而且,這大門沒關啊,此刻的話怕是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到時候,大家怎么看待他?
“金友同志,你也是老黨員老干部了,怎么一點兒覺悟都沒有?沒看到我已經開始辦公了嗎?調查組的工作都是涉密的,你還待在這兒,是準備竊密嗎?”
夏風見董金友還不起身,一拍桌子,向董金友冷喝道。
這一巴掌拍的,又重又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敢,不敢。”
董金友心里是又氣又怒,可是,想到夏風在廖冰卿面前的熾手可熱,以及如今兒子還在警局里面押著,只能連連擺手,臉色蒼白的退出了辦公室。
路上,看著周圍房間里眾人那似笑非笑的詭異目光,董金友臉頰更火辣辣的刺痛,跟被人狠狠抽了幾耳刮子一樣,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董金友,今天把人丟到姥姥家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