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別傷心,哥在你身邊呢。”夏風輕輕攬著蕭月茹,拍了拍她的腦袋,柔聲道:“事情太大了,廖書記要抓典型,他剛好湊上來,我也問了,廖書記是打算連王副市長的面子都不給。”
蕭月茹抽噎著點點頭。
事已至此,還能怎么辦,只能就這樣下去了。
“月茹,昨晚哥把事情一說,廖書記夸你了,說你有覺悟,識大體,顧大局,是個信得過的好干部。”緊跟著,夏風望著蕭月茹,笑瞇瞇道:“依哥看啊,這次回去,你聯絡員的位置十拿九穩了。”
蕭月茹聽到這話,心里的悲傷立刻被沖淡了許多,急忙道:“哥,謝謝你。”
“咱們倆,說啥謝不謝的啊,再說了,這是你自己的能力和表現。”夏風笑著擺擺手,然后繼續道:“其實這樣也好,他算個啥東西,配不上你,有了這次的事情,你也算看清楚他是個什么人了,這得虧是以前沒被他占便宜,不然的話,指不定被他給染上啥臟病。而且,哥也不想你跟他在一起。”
這話倒是夏風的實話。
雖然說,這么玩,羞辱羞辱王遠文還挺舒坦的。
但是,這么一直吊著,蕭月茹肯定還得跟王遠文逢場作戲。
男人都有占有欲,他也不例外。
“哥,你以后就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蕭月茹點點頭,依偎在夏風懷里,仰起頭,楚楚動人的看著夏風。
王遠文這條線,徹底斷了,不可能縫合了。
唯一的指望,就在夏風身上了。
“放心,你這么可愛的小妹妹,哥肯定不辜負你。”
夏風抬起手,輕輕擦拭了下蕭月茹臉頰上淚珠,然后便捧著那如花似玉的俏臉,深情的吻了下去。
兩人溫存片刻,蕭月茹整理了下妝容,離開了夏風的房間。
集中辦公,她離開時間太久的話,影響不好。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夏風親自坐鎮指揮,調動縣紀委和檢察院連夜派過來的人去查了董金友的家,再加上有岳梅芬這個內應,諸多貪污受賄的細節也都梳理的一清二楚。
中午時分,案情就徹底厘清,材料翔實,證據充分,做成了鐵案。
早上的時候,夏風接到了廖冰卿的電話,說讓他把這件事情暫時壓一壓,不要對外泄露,還讓夏風下午回縣城,陪他去參加個地方,順便把王遠文那些事情的備份件都帶上。
夏風明白,廖冰卿這是打算跟王東陽當面鑼對面鼓的直接攤牌,堵死這家伙開口的機會,當即點頭稱是,但也沒問具體是去什么地方。
廖冰卿掛斷電話后,就見了王遠文,說晚上沒有安排,讓他跟王副市長匯報下,王遠文大喜過望,眼里閃著精光,也顧不上聯系董金友,就開始忙活著晚上接待廖冰卿的事兒。
在他想來,只要調查組還沒回來,廖冰卿和王東陽這一見面,啥事不好說,啥事不好談?
夏風,要完蛋了啊!
……
廖冰卿發話了,夏風自然執行到位,消息捂得很嚴實,并沒有向高莊鄉的干部透露董金友被雙規的消息,而是讓董金友給鄉里打了個電話,說他身體不舒服,請了病假在家里休息,而且還說現在是聯合調查組進駐的特殊時期,謝絕一切探訪。
董金友昨天又哭又鬧,嗓子都啞了,聽起來倒確實像生病,鄉里的人倒也沒懷疑什么,還關切的讓董書記好好養病,早日投入工作,繼續為人民服務。
董金友聽著這話,淚花都在眼眶里閃爍打轉。
他想為人民服務,可是人民不想他啊!
以后,怕是只能去號子里踩上十年八年的縫紉機了。
秦城倒是不會受這個罪,住進去,心理負擔放下了,還能心寬體胖,可是,他級別太低,踮著腳尖都夠不上啊!
而在這亂糟糟中,夏風輕車簡從,悄然回了潯陽縣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