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半天,原來是丁梅吃過這方面的虧。
“嗯,我以前在學校教書的時候認識的他,我們倆好過一段時間,認識的時候覺得他挺正派的,后來發現他賭博,就跟他分手了,誰知道他賭輸了,就拿照片來威脅我,把我逼地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丁梅搖搖頭,解釋道,說到傷心的地方,眼淚又掉了起來。
夏風無語的搖了搖頭,看著丁梅的眼神也滿是同情。
這丁梅看著也是嫵媚動人,心思縝密,沒想到,也是個苦命的女人,遇人不淑啊。
“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夏風看著丁梅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岔開話題笑道:“對了,你當時是怎么想起來從老師進政研室的?”
有關丁梅進入政研室的緣由,眾說紛紜。
而且,夏風也有些擔心,丁梅后面如果真站著什么人的話,用起來會有些麻煩。
但讓他有些疑惑的是,如果丁梅后面若真站著什么人,又怎會讓賀強這么造次,蹬鼻子上臉?
“當時縣里選調考試,正好有這么個機會,我看崗位要求跟我挺合適,就報了下,結果誤打誤撞的就考進去了,后來聽別人說,那是個蘿卜崗,是給當時蔣副縣長的外甥女準備的,結果她被我給擠下去了……”
丁梅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小得意的解釋了一下,然后苦著臉道:“我進來以后,還被蔣副縣長穿過小鞋,幸虧我材料寫的還可以,才算是沒被拿下去,不過也一直沒進步。還是蔣副縣長大前年被雙規了,我才終于被提了副科。”
“原來如此。”夏風啞然失笑。
所謂蘿卜崗,便是招聘時,針對特定個人條件,設置多種附加條件,進行量身定制的崗位。這樣的崗位,往往是不會出什么偏差的,都會被‘兔子’順利咬中蘿卜。
只是誰能想到,蔣副縣長內定的那只‘兔子’水平太差,忙來忙去,也沒吃到蘿卜,反被丁梅給截了胡,當真是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至于為何會有那些流言蜚語,想來也簡單,一則是漂亮的女人身邊自然是不缺花邊;二則也跟丁梅本身有關,這女人還是很擅長借助美女的身份來獲得便利的。
當然,這也可能是丁梅不得已而為之,畢竟,她進來之后被蔣副縣長針對,如果不使點兒手段的話,只怕在政研室里是過不完的苦日子。
至于丁梅為什么那么渴求成為廖冰卿的聯絡員,除了個人想進步之外,應當也有希望求得身份轉變后,能出手挾制賀強,從泥沼中跳出來。
說話間,王振東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說人已經到了飯店門口。
夏風向丁梅笑笑,便出門見了滿面紅光的王振東,笑問兩句后,便得悉果然不出他所料,賀強那個爛賭鬼拿到他給的兩百塊錢后,就跑去了賭場快活,而且這家伙的預感還真沒錯,今天手氣著實不賴,王振東他們根據定位摸過去的時候,身前竟是擺了萬把塊的籌碼。
可惜,這貨手氣雖好,但運道太差,贏的不是時候,這賭資數額,夠他喝上一壺了。
“我這里還有客人,說話不方便,改天再擺一桌請老哥。”
夏風從王振東手里拿過手機后,向他抱抱拳,道。
“嗐,自家兄弟,說這干啥。”王振東手一揮,笑道:“再說了,就算是要擺,也該是我擺一桌謝老弟你,不是你的消息,老哥我哪能再下一城。”
夏風自是客氣兩句,說都是王振東雷厲風行,霹靂手段的功勞。
王振東客氣兩句后,便上車轉身離去。
自始至終,王振東沒提過手機到底是不是夏風的這個茬兒,夏風也沒問王振東是怎么把手機拿過來的。
這世上很多事,心照不宣,人情領了就行了,何必非要說破。
夏風目送王振東遠離后,便拿著手機回了包廂,拋給丁梅后,笑道:
“梅姐,解鎖,刪吧!你自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