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上百根銀針,全都和最開始的那十幾根銀針一樣,無論是振動的幅度和頻率,還是方向,全都是一模一樣的,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片被微風吹動的小草一樣。
這神奇而美輪美奐的一幕,漸漸的讓祁偉同和馮秀春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居然有人針灸之術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簡直是神乎其神!
而隨后,夏風針灸的手段他們就有些看不懂了,甚至根本看不出夏風都做了些什么,只是覺得他不斷的在扎針拔針,但是那密密麻麻的銀針,他們根本就看不出來,剛剛扎進去的那根針到底在哪里,而拔下來的那根針又是從哪拔下來的?
整個治療過程,足足持續了接近半個小時之久,終于,馬連湘身上的銀針越來越少。
當最后一根銀針被夏風輕輕拔下來之后,夏風的動作猛然停頓了片刻,而后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直到此時,祁偉同和馮秀春兩人才發現,夏風的臉色早就已經是一片蒼白,額頭上更是布滿了疲憊的汗水。
在收起最后一根銀針之后,夏風腳下甚至微微踉蹌了一下。
一旁的祁偉同下意識的緊張的伸出了雙手,扶住了夏風的手臂,壓低的聲音開口問:“夏風同志,你沒事吧?”
夏風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馬連湘的眼睛。
只見此刻的馬連湘,目光之中茫然之色迅速的在消退而去,她的眼神更是帶著幾分疑惑的看向周圍,下一刻,馬連湘的視線便聚焦在了馮秀春的身上。
口中更是顫顫巍巍的,發出了一個沙啞的音節。
“媽……”
這一聲,直接就讓馮秀春徹底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馬連湘,淚水在幾秒鐘之后洶涌而出。
她直接撲到了床邊,壓抑著哭腔,顫抖著說道:“媽在這兒!媽在呢……”
夏風的身旁,祁偉同頓時贊嘆地沖著夏風說了豎大拇指,聲音難掩震驚的輕聲開口說道。
“夏風同志,你這一手醫術簡直是絕了!神乎其神啊!她現在的情況怎么樣?我們可以問話了嗎?”
夏風輕輕搖了搖頭。
雖然祁偉同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煞風景,而且也顯得有些操之過急了,不過夏風也能夠理解,畢竟這個案子涉及到的,可不僅僅只是馬連湘一個人。
案件的兇手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犯案,每耽誤一會兒,就會有可能出現第十七個受害人。
作為省公安廳的廳長,祁偉同急于破案的心情,夏風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他還是輕聲說道:“這次治療只是能讓她短暫的清醒一會兒,而且情緒方面也會很不穩定,如果問話的方式和時機不對的話,很有可能根本問不出什么來,便會讓她再次陷入之前那種瘋癲的狀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