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的反應，頓時就讓曹闖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夏風的反應會這么劇烈，但隨后，曹闖就明白了過來，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中也閃過了一抹不甘心的神色，語氣有些低沉的輕聲開口說道。
“夏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們都知道，八二二重大案件的背后，大概率就是……就是那個人！我們一直在努力的，也是想要找到有關于他的證據，讓這個案子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但現在，這個案發現場……不，應該說是所有小七供述出來的案發現場，都沒有發現除了小七和被害人之外的其他任何人的相關線索，更沒有找到有關于那個人的任何證據！”
“我知道，這很不合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但沒辦法，證據就是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哪怕我們明知道兇手是誰，也沒辦法做出格的事情！”
“夏風，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是省公安廳刑偵總隊長，公安系統，只看證據！”
曹闖的語氣充滿了沉痛的意味，還有濃濃的嘆息。
陸元昊是八二二重大案件的真兇！
這一點，無論是夏風還是曹闖，亦或者是專案組之中的每一個人，其實早就已經在心里確認了。
因為之前的種種線索，包括種種跡象，都能表明這一點。
但問題在于，查案的結果，不能看線索和跡象，因為這都不是證據！
只有找到充分且確鑿無疑的證據，才能坐實陸元昊身份幕后兇手的身份！
沒有證據，專案組什么都做不了！
這是曹闖，也是公安系統的準則和底線，不容逾越！
也因此，曹闖心中也充滿了無奈。
然而，就在曹闖話音落下之后，夏風卻突然搖了搖頭，眉頭緊鎖，而后沉聲開口說道。
“曹總隊長，我說不可能，不是因為不甘心，也不是因為意氣用事！你難道沒覺得，這很不正常嗎？”
曹闖頓時一愣，而后有些疑惑的看向夏風。
此時的夏風，目光凝視著下面的大坑，伸手一指，緊接著說道：“曹總隊長，假設，這里真的是案發現場之一，假設，陸元昊就是本案的真兇！而基于這兩種假設，在案發現場，卻只能發現幫兇和受害人的相關證據，卻沒有發現元兇首惡的證據！你覺得這可能嗎？”
曹闖沉默了片刻，而后苦笑道：“如果案發現場沒有受到極其嚴重的破壞，甚至哪怕是經過極其精細的清理，也沒用！以警方現有的技術手段，哪怕是清理手段，也沒辦法徹底抹平所有痕跡！”
“但現在你看到了，這個案發現場……還有其他的幾個，都是差不多的情況，都已經受到了極度嚴重的破壞，在這樣的現場之中，能夠發掘出一部分的痕跡和證據，就已經相當難得了，這種情況下，再加上元兇首惡刻意清理過和他相關的痕跡，想要找到證據，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