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賀遠志等人都有些擔憂的看著季道全。
單單一個省公安廳廳長祁偉同大鬧一場,就已經讓賀遠志等人頭疼不已了,生怕真的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要是季道全這位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也來這么一出,那可真沒人能壓得住他!
到時候,怕是官場家族的清洗風波還沒開始呢,華中省的官場就要來一場大地震了!
想到這里,賀遠志當即就要開口。
然而,他們卻都沒有想到,此時的季道全突然淡淡的笑了笑,而后平靜的開口說道:“諸位,我們這次會議討論的主題,是不是有些偏題了?”
眾人頓時都愣了一下。
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狂風暴雨的孫育良,都錯愕的抬頭看向了季道全。
門口的祁偉同瞳孔微微一縮,看了一眼季道全之后,下意識的看向了夏風。
他倒不是依賴夏風,而是祁偉同知道,夏風是和季道全一起從京城回來的,而且倆人其實都能算是葉家派系的人了,所以夏風應該能知道一些季道全的態度。
不過還沒等到夏風的回應,季道全便已經繼續淡淡的開口說了下去。
“我們今天的這次會議,主題是討論省公安廳八二二重大案件專案組在抓捕案件嫌疑人陸元昊之后,可能產生的影響,以及應對方式,不是嗎?”
“別忘了,現在人已經被抓了,無論怎么說,都不可能直接放了吧?那樣的話,對于省廳,乃至于對省委省政府,對我們的組織,都會有難以挽回的惡劣影響!”
“所以,人抓了就是抓了,現在再討論抓人到底是對是錯,又能有多大的意義呢?”
“依我看,當務之急,還是要處理好抓人之后需要面對的現實情況!至于這次的抓捕行動到底是對是錯……那就要等后續處理過程中,判斷出陸元昊到底是不是八二二重大案件的兇手,從而再做判定了!”
說到這里,季道全臉上平和的笑容收斂起來,目光之中帶上了幾分森寒之色,冷冷的說道。
“八二二重大案件,受害者高達二十多人,除了唯一的一名幸存者馬連湘之外,其他所有受害者都喪命了!二十多條人命的特大案件,整個華中省數十年來,整個龍夏數年來,都沒發生過!”
“這么大的一個案子,無論兇手是誰,無論是什么身份,都不能逃脫制裁!所以……”
“如果陸元昊不是兇手,那等調查結束后,該放人放人,對于提出、執行抓捕計劃的所有相關人員,也都要給予相應的處罰,這是應有之義!”
“但……如果最后調查表明,陸元昊真是兇手,鐵證如山,確鑿無疑的話……我就想問問在座的諸位,難道抓了這么一個殺人狂魔,還成錯誤了?”
“呵呵,這話,你們敢說,我可不敢聽!誰要是真敢說抓了真兇是錯誤,那不如去對華中省數千萬老百姓說一說?對龍夏十幾億人說一說?對京城的領導們,乃至于那幾位老人家說一說?”
“這,還有什么討論的必要?”
季道全的這一番話,語氣淡然,甚至顯得有些輕飄飄的。
但話語之中的內容,卻讓孫育良的一顆心徹徹底底的沉到了谷底!
壞了!
之前,賀遠志宣布會議開始的時候,孫育良第一個開口表態,當面對祁偉同提出了指責。
他為什么急著第一個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