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微瞇雙眼。
投誠了么?
為什么?
為了活下去?
他忽然想到,自己在殺寧夜的時候有過一次回檔,那個時候的寧夜在得知自己要死的時候,表現的似乎很平靜。
至少,在蘇牧看來,寧夜不像是一個怕死的人。
“說起對弈,慕容先生,你應該還記得我們上一次的對弈吧?當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慕容先生你應當是借助了智慧蟲的幫助吧?”
看到這里,蘇牧臉上難得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沒有什么比被對手揭露作弊更尷尬的事情了。
只是當時事急從權,蘇牧也確實不大會下棋,只能采取這種方法。
不過,從寧夜的這些話,蘇牧似乎也讀出了點不同的意味。
寧夜忽然提起這件事情,并非單單只是回憶過去,又或者是指責蘇牧當時的行為。
他的目的,似乎是為了告訴蘇牧。
他對蘇牧,很了解。
蘇牧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寧夜究竟對他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他繼續看了下去。
“當然,慕容先生,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當時的情況,恐怕你也沒有別的辦法,事急從權,可以理解,況且,智慧蟲本身,不也是你自己的能力么?”
“我只是忽然有些感慨,以我之前搜集到的信息來看,我本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能和慕容先生你站在同一個起點,成為對手,但是,那天,我明悟了所有的東西,也是因為如此,我投誠了大人,借助大人的力量,我居然也能夠再次和慕容先生你,成為短暫的對手。”
“說實話,一切感覺就像是一場夢一般。夢里,我知道了我的靈魂,居然是蒼君的靈魂,也知道了,為何我每次見到慕容先生你,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夢里的聲音告訴我,我要和慕容先生你一同對付那個人,但是在我知道了那個人更多的信息之后,我就知道,就算是我和慕容先生你攜手,也絕不是那個人的對手,結局,從慕容先生你沒能殺了我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你我的結合,不會是一加一大于二,反而,會成為那個人的突破口,也正因為如此,我選擇了向大人投誠。”
“事實證明,大人也根本不在乎我是否與你攜手,他怕么?他不怕,他不怕你的所有手段,慕容先生,你根本不知道不可說的強大,人主的難言明之所以是難言明,正是因為人主當初竊取了一部分不可說的力量,但不可說,始終是不可說。”
“在投誠之前,我確實擔心過大人會覺得我別有用心,但是在和大人接觸后,我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虛妄,大人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誰站在他那一邊,他只要最終的結果,而最終的結果,幾乎只有可能是他勝利,對他來說,重傷與否,不過是勝利到來的早晚罷了,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我是否真心投誠于他,又或者,他也從未在意過,在他的眼里,能真正成為他對手的,恐怕只有人主一個,而你,甚至連成為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誰,又會在意幾只螻蟻是否在討論什么計劃呢?”
“所以,為了人族的存亡,我也只能選擇另一種方法保全人族,為人族,在時間長河上,保留一塊哪怕是無限循環,但至少還能夠留存的終焉之地。”
“若是慕容先生你在這一年左右的時間里,不能夠展現出足以和那個人成為對手的實力,那么我會親手擊敗你,回檔,并非是不可破除的萬金油,與其讓你在大人的不可說中沉淪致死,不如我親手掐滅你的希望。若是慕容先生你真的做到了,雖然不大可能,那么我在死之前,告訴你一個可能對你取得最后勝利有些幫助的一個信息。”
“祝你好運,慕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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