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個草原的勇士走了過來,然后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水袋:“我的酒,拿去!回來!”
他中原話不好。
但是他也明白此刻這雪衣衛要去做什么,這是九死一生的任務,所以即便回去可能會被懲罰,他也不顧一切地拿出了烈酒。
“謝了!”那雪衣衛拿過了酒。
“等一下!”厲九忽然叫住了那雪衣衛:“在一起征戰了這么久,還不知道諸位的名字。”
那雪衣衛道:“雪衣七衛沒有名字。”
一個白狼王庭的草原勇士忍不住問道:“那……死了怎么辦?”
一個雪衣衛回答:“自然會有新的雪衣衛頂上來。”
這就是厲家最為神秘的七個人。
那些無明衛和暗衛即便同樣是厲家的秘密力量,但基本上都有屬于自己的名字,唯有雪衣七衛不是。
他們無名無姓,甚至沒有代號,但他們偏偏活在明面上。
整個厲家,除了厲長生和沈蓮芳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七個頂級的武者到底是何人。
他們從成為雪衣衛的那一刻起便戴著臉上的面具。
吃飯的時候也從來不完全摘
別說厲九不理解。
就是厲寧也不理解。
他曾很多次想要一探究竟,都被雪衣七衛阻止了。
“諸位,等我!”
那雪衣衛說完便向著上方攀登而去,眾人驚詫,這雪衣衛的身手當真了得,不過片刻已然攀上去了十丈之高。
厲九忽然臉色一變。
“等一下兄弟,信!我還沒給你信!你上去白上啊……”
所有人都看向厲九,吊在半空的雪衣衛也看向厲九。
厲九臉都黑了。
“這……這不能怨我……少爺說了,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你們不是也……也沒想到嗎?”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雪衣衛也越爬越高,終于他爬到了有楔子的地方。
此刻這雪衣衛手腳都已經有些顫抖了,即便是寒冬,后背也已經濕了一片,寒風出過濕透的棉衣,冷得透骨啊!
用力深吸了一口氣,那雪衣衛抬手抓住了巖壁上的第一個木楔子。
咔嚓——
那雪衣衛眼神大變,第一個木楔子就斷了開來,他整個人也迅速向著下方滑落。
“小心——”
砰——
巖壁上的雪衣衛強行控制身體,用力撞擊在了巖壁之上,在最后關頭抓住了一塊凸出的巖石,使得他勉強控制住了身體。
下方眾人都是嚇得驚呼出聲。
巖壁上的雪衣衛雖然大難不死,但是剛剛那一撞,將他臉上的面具撞了下來。
摔在地上化為了碎片。
雖然離得遠,雖然只是剎那時間那雪衣衛便扭過了頭,但厲九還是用自己的獨眼看到了他的面容。
“是……是他?怎么會是他呢?”
一個雪衣衛立刻上前:“厲九兄弟,還望替我們保守秘密。”
厲九扭頭看向了那個雪衣衛,三目相對,厲九的眼神變得極為復雜,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良久之后,厲九自言自語:“他們還活著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