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誠正拿著一塊兒打蠟海綿給自己的愛車打蠟。
他開車很愛惜。
這輛帕薩特雖然已經開了七八年,但打上蠟,看上去就跟新買的一樣,锃光瓦亮的。
“老徐,你這帕薩特也該換了。”
“現在奔馳寶馬這些國際大牌也開始打價格戰,價格也都打下來了。”
“我閨女買的這輛寶馬x3,全款下來才40多萬,比之前便宜了十來萬呢。”
“咱們年輕那會兒,哪兒有這條件啊!”
“那會兒工資掙得又少,車還貴,哪兒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能開上寶馬啊!”
徐文誠隔壁,一位正在給自家閨女愛車打蠟的男人正興致勃勃的給老徐推薦著寶馬。
男人名叫高大強,是住在徐文誠家樓上的鄰居。
買車的車主就是這樣,自己買什么牌子的車,就覺得什么牌子的車好,也更愿意推薦給身邊的親朋好友。
老徐不語,只是默默地給自己愛車打蠟,心里暗道你閨女的車又不是你的車,有啥好牛氣的。
高大強見徐文誠不接買車的招,繼續換其他招式:
“對了老徐,你家大閨女今年給你送的什么酒?”
“我們家閨女今年給我整了一箱茅臺,跟她說別亂花錢,就是不聽,你說氣人不氣人!”
“是挺氣人。”
老徐點點頭,但他口中的氣人不是說高大強的閨女氣人,而是他氣人。
你女兒不就是嫁了個有幾個臭錢兒的富二代嗎,瞧給你牛的!
我們家老大雖然敗北了,不如你閨女嫁得好,但老二還沒出手呢。
老二那丫頭鬼精鬼精的,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不一定比你閨女嫁的差。
滴滴!
老徐話音剛落,一輛黢黑黢黑的奔馳gls停在了他的面前。
副駕駛車門打,從車里下來一位長著大長腿,有著精致絕美五官的女人。
“爸!這大冷的天,您又搗鼓您這車了。”
徐莉下車后笑呵呵跟老爸打聲招呼后才拉開車后門把女兒姜雪抱下車。
“姥爺!我爸爸買新車了,你快來坐坐,坐著好舒服的~比姥爺的車還舒服呢,你快來試試。”
姜雪一下車就獻寶似的拉著她姥爺的手,往車上拽。
“莉莉,這車,這車是姜濤買的?”
徐文誠又驚又喜又疑惑,大女婿什么時候有這大本事了!
他倒是聽閨女她媽說過大女婿給閨女轉過20萬的事兒。
但20萬也就這車的零頭而已啊。
徐莉注意到旁邊寶馬車旁邊一臉目瞪口呆站著的那位樓上高叔。
她也知道這位高叔平時總愛在自家老爸面前炫耀她家閨女和女婿。
徐莉明媚的眼眸狡黠一轉,當即便開始給自家老爸找場子。
“我老公前幾天剛提的車,這車看上去可還行?”
“行行行,太行了,這車得一百多萬吧!”
徐文誠故意把一百多萬說的聲調很高,這是在給高大強劃重點。
老徐心中一陣感嘆,大閨女和大女婿今天來的可太是時候了!
今天這把逆風翻盤的局打的可太爽了!
咔
主駕駛的車門打開,姜濤也推門下車,微笑跟徐文誠打招呼:
“爸,我和莉莉給您送煙酒來了。”
老丈人不像丈母娘和小姨子那么嫌貧愛富,姜濤跟老丈人徐文誠處的一直不錯。
每年初三來娘家走親戚,徐文誠也會拿出自己買的茅臺招呼姜濤。
爺倆喝一瓶剛剛好。
當然,徐文誠最多也就是買兩盒散裝的,不會奢侈到買整箱。
“前兩天不是送過了嗎?”
徐文誠有些詫異的看著姜濤和徐莉,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我老公說我買的煙和酒太便宜了,不算數。”
“他又重新有給您買了一箱您愛喝的茅臺和兩條中華,您家女婿孝順吧?”
徐莉在老爸心中的好感度天生就是滿的,不需要再刷了。
所以她把功勞全都推到姜濤身上,替他刷一刷老爸的好感度。
姜濤二話不說,打開后備箱去把里面的一箱茅臺喝兩條華子搬出來。
老徐也顧不上打蠟了,當即招呼閨女一家三口上樓。
只留下高大強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老徐家這大女婿什么情況?
不是拉貨的嗎,怎么還開上奔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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