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父母對自己和弟弟天差地別的差別對待,張超內心就一陣凄涼。
從小他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
弟弟出生后父母就把他送到了爺爺奶奶家。
一直到他初中畢業都是跟著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去世后,張超這才搬回父母家。
名義上是一家人,但相處起來卻很別扭,總感覺自己有些多余。
至于家的溫暖,更是一點兒感受不到。
回想自己這小三十年的人生。
張超看到無數個寫著“失敗”的磚頭朝著他撲面而來,將他狠狠壓在下面,令他呼吸都有些難受。
……
白各莊小區。
姜濤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
他睡醒的時候,徐莉和姜雪還在熟睡中。
躡手躡腳起床后簡單洗漱一下就下了樓。
在家的時候,都是徐莉照顧一家人的生活起居,細致周到。
初來乍到京城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徐莉難免有些不適應。
作為丈夫,姜濤也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反過來照顧徐莉和自己的小棉襖。
下樓,步行出了小區,走路不到5分鐘就來到了昨晚就餐的商業區。
這里除了飯店,理發店,煙酒店,也有賣早餐的早餐店。
隔著不遠,還有一個賣菜的早市。
一大清早,大街上熙熙攘攘全是行色匆匆的行人。
除了趕著上早班的牛馬,還有不少拎著菜籃子準備去趕早市的大爺大媽。
姜濤在昨晚吃飯的“渝鄉人家”飯店馬路對面駐足停下,目光看向飯店正門。
昨晚吃飯的時候來的匆忙也沒怎么留意,今天才注意到這家飯店正在轉讓。
飯店的大落地窗上貼著一個“旺鋪轉讓”的紅色告示很是顯眼。
姜濤又往前了兩步,調整一下角度,他目光透過“旺鋪轉讓”告示旁邊的縫隙看向店內。
在他的視野中,門口略顯昏暗的柜臺上,那只招財蟾蜍泛著暗金色的光芒。
確認過眼神,就是這只蟾了!
不過,這種只做正餐的飯店早上不營業。
一般要等早上午九點多,十點才開門。
姜濤現在著急也沒用,只能等人家開門后再去嘗試把那只金蟾弄到手。
就在姜濤準備離開去買早餐的時候,渝鄉人家的門突然從里面打開。
一個腦袋上挑染著幾撮黃毛,大冬天還穿著小腳褲露著腳脖子的年輕人打著哈欠從里面走了出來。
he~tui!
小黃毛出門后,先是一口濃痰吐到了他家門前的一個小花池里。
隨后,反手一掏從屁兜里掏出一包華子,從中抽出一支點上開始吞云吐霧。
姜濤對從飯店里走出來的這個小黃毛還有印象。
昨晚吃完飯結賬的時候,他聽到收銀臺的小妹叫他阿毛哥。
姜濤分析,這小黃毛要么是這家飯店的老板要么老板的兒子。
他那吊兒郎當的叼毛樣兒,肯定不是服務員之類的。
姜濤看著小黃毛沉思了十幾秒鐘。
小黃毛仿佛感覺到姜濤在看他似的,也扭頭看向姜濤,兩人的目光瞬間碰撞。
姜濤深呼吸一口氣,臉上帶著笑容走向小黃毛。
“叼毛,不是,帥哥,問你個事兒。”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