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濤一下樓,剛好碰到去外面買菜回來的老呂和馬冬梅。
老呂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顯然是跟馬冬梅又有什么進展了。
馬冬梅見到姜濤后也報以微笑,用手輕輕比劃了幾下,看得姜濤一臉懵逼。
老呂笑呵呵翻譯道:“冬梅也說很高興再見到你這位小老鄉。”
姜濤笑呵呵回應道:“我過年在家多呆了幾天,陪了陪家人,呂哥跟馬阿姨看樣子進展不錯。”
呂謙笑道:“哈哈哈,多虧了你小子,我跟小梅才能走到一起。”
“小姜,今天說什么也不能讓你走了,咱仨好好喝幾杯。”
“不好意思啊呂哥,今天真不湊巧。”
“我剛剛約了我們一個老鄉一塊兒吃飯,改天吧,改天有空再聚。”
“這樣啊,既然你已經有約了,那就改天,改天咱們再聚。”
“那我先走了。”
姜濤跟呂謙笑著擺手后大步流星離開。
去胖東東超市買了兩瓶一百多的百年牛欄山二鍋頭。
又買了一些鹵肉,熟食。
姜濤大包小包拎著一堆下酒菜朝著張超租房的那棟筒子樓走去。
步行不到5分鐘,姜濤就來到了張超租房的樓下。
進門后沿著黑漆漆的樓道上樓。
“姜哥,你怎么還帶了這么多東西。”
“酒菜什么的我都準備好了,你這也太見外了。”
張超見到手里拎著一堆食品袋的姜濤后,趕忙招呼他進門。
“咱哥倆不說這些,吃好喝好是最終目的。”
姜濤笑呵呵說了一句,把手里的酒和肉食之類的一塊兒放到出租屋中間擺放著的小圓桌上。
張超租住的這間小屋跟姜濤那間小屋差不多。
面積也就十幾平米。
屋里只有空蕩蕩的一張床和他自己買的布藝小衣柜。
再就是用來吃飯和打牌的這張小桌子了。
哥倆分別在小圓桌一側面對面坐下。
一人一個酒杯,一雙筷子,直接開整。
等哥倆邊喝邊聊喝完一瓶的時候,張超的話也多了起來。
“姜哥,今后我就是寡家孤人一個,死了也是一條孤魂了。”
“不是,你小子說什么胡話呢,今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感覺你狀態不太對了。”
“別這么悲觀,發生什么事兒了跟哥說說,哥開導開導你,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姜濤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給張超再倒上一杯,笑著開導他一句。
“呵呵,姜哥,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但兄弟我不把你當外人,也不怕你笑話。”
“實話跟您說吧,今天,我跟我父母斷絕關系了,我這輩子也不會老家了,我特么……”
張超一句話說完,兩手一搭,直接趴在小圓桌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一個二十八歲的大小伙子哭成這樣,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姜濤看著一言不合就淚奔的張超,一時間也有些語塞。
“沒事兒超子,哭吧,哭吧,男人哭一下也不是罪,有什么委屈哭出來就好了。”
姜濤伸手拍怕張超一聳一聳抽泣的肩膀,嘆口氣安慰他一句。
“姜哥,我太難了,我太特么難了。”
張超抬起頭,胡亂抹一下眼角的淚珠,跟姜濤傾訴一番后,他的心情頓時也好了不少。
張超在京城玩的好的朋友就只有劉志遠和單宇飛。
這哥倆現在還在老家牛場里給姜濤喂牛,等著下一步計劃呢。
所以,張超在京城能找來一塊兒喝酒的就只有姜濤這位比他大了幾歲的同鄉大哥了。
“到底怎么回事兒張超,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你要用錢的話,哥這兒多了沒有,十萬八萬還是能拿給你的。”
姜濤說話的語氣無比誠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