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不達目的是不罷休!
他渾身的骨髓和血液,已經是沸騰起來了!
范卓言快走兩步,當先引路,直奔【穎都】核心的學宮而去。
神朝一十二上洲,二十四軍洲,自上次陰年以來,四年之間,所有誕生的英才俊彥,皆被選拔至此,要經歷一輪艱苦的搏殺,去奪取一絲【祭宴靈氣】,爭一個法脈位置。
這是【穎浮屠界】過去三千年不變的傳統。
充分的競爭,是讓人族始終領先其他異族的根本緣由。
而千百次的祭宴,幾乎將人才的考察方式,推演到了極致。
只要你有真正的修行才華,幾乎不可能被學宮祭宴所埋沒。
范卓言自小生長于此,對于【穎都】極為熟悉,對那學宮祭宴,更是了如指掌。
他一邊引路,一邊開口介紹道:
“大兄,轉過前面那道彎,便正式進入學宮的范圍了,而祭宴也將即刻開啟,迎來第一道考驗。”
“這一道考驗,喚做【驗名】,審查的是你我的準考資質。”
“我有范氏蔭庇,每一代皆有一位子弟,可參與祭宴。”
“阿姐將這名額讓給我了,我卻是受之有愧。”
“大兄你專程前來,自然也有相應資質。”
“而這第一關的真正難點,并不在資質的審查本身,全在于外來的人禍。”
范卓言一邊念叨著,一邊當先轉入了一條新的街道。
卻見這條街道的兩邊,各豎著一道長長的宮墻,高有三丈,一直延伸出一里,直抵學宮門前。
而兩側宮墻的墻角下,密密麻麻的靠著一堆面色嚴肅之人,其中不少人還帶著面具。
范卓言繼續開口道:
“能得到考試資格的人,終究是少數,絕大部分修士,終其一生,也沒有踏入學宮的機會。”
“可這道途之爭,向來是你死我活!”
“你我左右之人,守在此處,皆是為了硬搶一道進入學宮的玉牌。”
說罷,范卓言將一道玉牌從儲物之寶中摸了出來,用一條金鏈子掛在了脖頸之中。
而后,猛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這條路上,有學宮法陣封印,只要雙腳不同時離開地面,體內的法力便會被完美壓制,絲毫動用不得,可只要雙腳離開,則立刻法力盡復。”
“踏上這條路,要么頂著這幫子強盜,一路肉搏闖過去;要么雙腳離地,直接遁走,自行放棄機會;亦或是被人奪了玉牌,那便是考核失敗,第一關都無法通過。”
“大兄,我先行一步,在【驗名之路】的盡頭等你。”
說罷,范卓言便抬腳走上了這條獨特的路。
只見他雙拳架起,左右手的拇指之上,各自帶著一枚白玉頂針。
這是范氏家傳秘寶,一對五品位階的【繁花戒子】。
而被范卓言頂在戒子之上的,是他一對無比鋒利的【鎖命針】靈機。
靈針從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間伸出,恰如兩根隱秘卻又兇暴的金針指虎。
這是他一路打穿這一條暴徒之路的憑依。
范卓言腳下步伐密集,卻又腳不離地,極速向前奔去。
而終于有獵物登門,蹲守在兩側的修士,也是直接圍了上來。
這一里長路之上,有著近千位修士。
如此多人,圍攻一人,哪里有絲毫的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