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巨劍依然未曾進入他的識海之中。
不過,這一次的壓伏失敗,與之前的上萬次失敗,都不一樣!
這一次,不是【須彌大道碑】在阻攔巨劍進入識海,而是他手中的巨劍,正猛然生出一股龐然斥力,在主動拒絕進入其中。
景遷的識海,對于這一節樓梯來說,仿佛是龍潭虎穴一般,抵死不愿進入。
而正是這樓梯的反應,才讓景遷確認,手中這柄劍,就是他便尋不到的隱藏款。
他再次一頭磕在了巨劍之上,將其抱在懷中,開始全力激發自己的靈性,向著巨劍勾連而去。
一個月時光的蹉跎,早讓景遷的心中,積攢了厚重的火氣,眼下,這火氣全部轉換成了對于這巨劍的壓制。
他心意如鐵,以頭做錘,對著樓梯就是一頓猛磕。
不知是他太過頭鐵,還是這樓梯足夠堅硬,他那緊閉著的【六道輪回三生眼】,竟然被他磕開了一條縫。
而短短的一瞬間,自己的神眼便將這節樓梯給掃描了干凈,其信息也是直入景遷腦海:
【仙劍元胎】
【位階:從一品】
【以我之軀,化你心中神,經百千世界,鑄真正劍。】
媽耶!不管這元胎是誰藏的,說死也得給它擼到識海之中!
景遷磕頭如搗蒜,雙臂牢牢擒抱,死不撒手。
哪怕是這【仙劍元胎】,也得受【藏劍山】的鎮壓,縱然百般拒絕,卻也用不出絲毫法力。
而景遷早已經磕了個頭破血流,沾染到樓梯寶劍之上,染出一片鮮紅。
緊接著,一縷金線從他的眉心識海鉆了出來,順著他的血液,纏向了【仙劍元胎】。
這一縷金線,乃是《純陽煉仙劍道書》從他一身的修行積累之中所化,纏成了【仙劍胚】,藏身于他的識海之中。
可現在,這【仙劍胚】竟然解散了開來,從頭到腳,將【仙劍元胎】給纏了個結實。
原本普普通通的石階樓梯,纏上金線之后,渾身透著暗金色的篆文,氣質大變。
那竹制劍柄之上,也一圈圈纏上金線,防滑防汗,手感更佳。
而最重要的是,當【仙劍胚】纏住了【仙劍元胎】之后,元胎對他的抵制和抗拒,被徹底的壓制了。
當景遷又一次以頭撞劍之后,這柄一米多長的寬大闊劍,終于是沒入了他的識海之中。
景遷毫不猶豫,轉身走出了【藏劍山】,坐在【純陽洞天】之內,便開始了閉關修持。
終于得到了連碑哥都認可的劍,這寶山一行再無遺憾,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對于【仙劍元胎】的祭煉之中。
再看那【藏劍山】,卻好像猛然從沉睡之中醒來,開始了一場劇烈的震顫!
寶山之上,萬劍齊鳴,好像是在迎接,又好像是在送別。
……
【墟洲】大地之上,僅剩的兩個活物,正在交流,只見那老白牛開口問道
“掌教老爺,赤霄才入門這幾日,能扛得住事么。”
“實在不行,還是讓老牛我去吧。”
“我雖說【命星】破碎,好歹也能維持個【摘星】修為的下限,算上封號的加持,總也比赤霄強些。”
卻見上希搖了搖頭,開口答道:
“你莫小看他,他只要能取一柄二品【靈機】,其天賦、底蘊就能與我師姑相媲美了。”
卻見那老牛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樣,開口說道:
“身處這牢籠之中,還有弟子能追上真妙,老牛我是不敢相信的。”
“能追上她的,或許只有哪一日,她自己轉生歸來了吧?”
上希接著說道
“牛爺你且好好看著吧,莫要再操心了。”
“我等不及了,便先走一步,你等赤霄出來之后,待他取了蓮藕,便找地方將磨劍崖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