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廳前臺查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一路往上走,最終停在六樓的一間重癥病房前。
正是泰利所在的重癥監護室,此時里面正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忙碌著。
麥考爾默默看著里面忙碌的場景,視線掃向旁邊露出擔心之色的奧黛麗。
接著轉移停在泰利的身上,默默看著她那傷勢和她那痛苦的臉色,心里嘆了口氣,再掃了眼奧黛麗然后坐在走道后面的休息椅,靜靜等著。
老弗林特今天只是查到泰利進了哪家醫院,他還需要了解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這一坐便坐到傍晚六點鐘,麥考爾聽到咔嚓聲,下意識抬頭。
只見像是已經哭過的奧黛麗正從病房中走出來,失魂落魄地來到飲水器前,拿出一次性水杯接著熱水。
但她在這起事件當中受到了極大的沖擊,再加上悲傷等各種情緒的沖擊,早就失了魂連水杯被倒滿了都不知道,最終被熱水燙到。
奧黛麗吃痛啊了一聲,縮回手,還沒來得及回神準備關水,旁邊便響起溫厚的聲音。
“小心,我來吧,我能幫你,沒事的。”
奧黛麗愣愣看向走來的麥考爾,下意識讓過身子。
麥考爾一邊收拾,一邊從旁邊抽出紙巾遞了過去。
“給,你沒事吧?”
奧黛麗回神過來,一邊接過紙巾,然后也加入收拾,搶過水杯倒在里面,然后丟進垃圾桶。
“沒事,我可以的,謝謝。”
麥考爾點點頭,只是用紙把那些水漬擦干凈抬頭看向奧黛麗。
“她怎么樣?”
奧黛麗怔了下,看向麥考爾,原本失神的雙眼瞬間充滿戒備。
“我說的是泰利,她怎么樣了?”麥考爾溫聲道。
奧黛麗往后退一步,警惕道:“你是誰?”
“朋友,她的一個朋友。”麥考爾認真道。
“真正的朋友,你知道她經常會去長橋餐廳那邊吃飯?她總是不好好吃飯,經常點很多甜食,經常跟我說日子很苦,她需要一塊甜食用來去掉這苦味”
這句話瞬間打消掉奧黛麗的大半戒心,因為只有朋友才能知道這么多信息,而這句話也正是泰利經常會說的口頭禪。
麥考爾溫和笑道:“所以她怎么樣了?能告訴我,她發生了什么事嗎?”
奧黛麗怔怔看著麥考爾。
“來,坐?”麥考爾示意道。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一樣,讓奧黛麗不知不覺就被麥考爾帶領著坐了下來。
“.”
“她被客人打,她還手,客人打電話給艾古爾,艾古爾懲一儆百準備收拾她。”
說到這,聲音停頓了一下:“有個很喜歡泰利的客人知道這件事后,想要阻止艾古爾,但是沒什么用
泰利很可憐,她在年齡很小的時候就被他們帶了過來,她以為總有一天就能成為自己生活的主人,但是艾古爾讓她意識到這沒可能,
不過她現在好像終于等來了自己的幸運日,喜歡她的那位客人好像有些背景,今天場子里來了很多警察過來掃蕩,還警告艾古爾不要碰泰利。
但我感覺,這還是沒有什么用,艾古爾說過會割斷叛徒的喉嚨,還說沒有一個人能從他們這里逃出去,他向來說到做到。”
奧黛麗傾訴完看向沉默的麥考爾,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深吸一口氣道。
“我就知道這么多,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
說著,她一邊起身往出口走,一邊有氣無力道:“再見,麥考爾。”
麥考爾平靜道:“再見,奧黛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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