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順手卸掉一個彈匣,快速扣上新的滿彈彈匣,直接大火力輸出,壓制射擊。
一旁,同樣彈盡的阿曼德馬上執行命令,抓起一顆m67破片手雷,拔掉保險銷,延時兩秒后,奮力從窗口扔向正面臺階的下方區域。
轟!!!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壓過了戰場上所有的噪音,火光與硝煙瞬間吞噬了一小片區域。
手雷在煙霧中爆炸,破片四射如同憤怒的蜂群般四濺狂舞。
啪啪啪!
盾牌手堡壘正面擋住了直射破片,但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如同無形的巨錘,狠狠砸在厚重的防彈盾牌正面,讓他感覺像是被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迎面撞上,五臟六腑都猛地一震,胸口一陣發悶,喘不上氣。
其強壯的身軀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蹌了一步,差點從臺階上摔下去。
劇烈的耳鳴剝奪了他的聽覺,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和惡心,平衡感大幅下降,基本無法穩住沉重的盾牌。
一些破片從側面和上方嗖嗖飛過。
一名正彎腰拖拽受傷隊員,往后拉的swat特警猛地一顫,小腿處爆開一團血霧,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地,卻仍死死抓著隊友的戰術背心,強行往拉了一小段距離,最后摔在臺階下方空地。
不遠處,一名隊員發出短促的慘叫,一塊灼熱的鋸齒破片撕裂了他小臂的肌肉,步槍脫手落下。
靠在盾牌旁邊一直提供掩護的swat隊員,頸部側面突兀地出現了一個可怕的豁口,鮮血如同破裂的水管般噴涌而出,他徒勞地用手捂住,眼神迅速渙散,身體軟軟地滑倒在血泊之中。
隊差不多全滅了。
用于掩護撤退的白色煙幕,與手雷爆炸產生的黑黃色硝煙混合在一起,變得濃密和污濁,嚴重阻礙了視線。
只剩下少數幾個還能活動的swat特警,正在呼喊、摸索,拖拽遠離原地找到掩護點。
“醫務組!這里需要急救!”
“我看不見目標!”
“撤退!快撤退!”
“有隊員頸部中彈!急需止血!”
后方指揮車旁,雷夫通過望遠鏡和無人機畫面,看到了這慘烈的一幕,看得心頭滴血。
“該死!該死!”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憤怒、自責、心痛.無數情緒瞬間沖上頭頂,讓他眼前一陣發黑。
雷夫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劇烈的疼痛和血腥味讓他瞬間清醒過來,對著無線電低吼道。
“b隊,全力開火!壓制所有窗口,掩護a隊撤離!
所有火力單位,所有狙擊手,持續進行壓制性射擊,主屋所有窗口、矮屋所有射擊孔!
我不要你們精確命中,我要你們用子彈把那里變成一堵墻!絕不能給他們抬頭瞄準或者再次投擲手雷的機會!
醫療組前出接應,其余人提供煙幕掩護,廂車協助后撤!”
雷夫一口氣說完,他已經不再想著正面突擊的事情了,屋內的匪徒火力兇猛、配合默契地形有利,繼續強攻等于送死。
“外圍巡警擴大外圍封鎖圈,設立第二道警戒線,疏散更遠處可能存在的居民!確保絕對隔離!”
“.”
“有點夸張了”埃里克聽著連綿不絕的槍聲和偶爾的爆炸聲,眼神下意識瞇了起來。
“這踏馬是訓練有素的悍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