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留著也只是在外圍罰站,不如下班回去整理一下。
戴夫斯突然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認真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什么角色,但你做得很好,埃里克。”
連你也這樣?
戴夫斯一直以來都是扮演著那種嚴厲,眼里容不得一丁點沙子的上司的角色。
對此,埃里克還真有點不適應。
戴夫斯看到埃里克的異樣,沒說什么,只是道:
“去吧。”
話都說到這了,埃里克只能點頭,敬了個禮,走向自己那輛孤零零停在遠處的探險者巡邏警車。
戴夫斯站在原地,目送著埃里克開車門、上車、發動引擎,看著他駕駛警車緩緩駛離原地。
直到車尾燈消失在街角,戴夫斯才收回目光。
“這里是10-ada-1,外圍警戒組匯報情況。”
“.”
“.對,第三道警戒線再往外推一百米!通知市政的人過來協助疏導交通。
媒體?讓他們待在指定區域,沒有我的許可,誰也不準放進來采訪。”
——————
早晨七點鐘,晨光熹微。
一輛福特猛禽緩緩駛入私人車庫,
輪胎摩擦地面發出輕微的聲響。
剛剛從西峽谷警局那邊回來的埃里克坐在駕駛座上,身上還帶著硝煙的氣味。
“總算到家了。”他瞥了眼車載后視鏡。
看著車庫簾門緩緩降下,將外界的光線一寸寸隔絕,直到最后一道縫隙消失。
這時,埃里克才真正放松下來,長舒一口氣,向后靠在椅背上。
今天的事情表面上處理得干凈利落,但在槍林彈雨中,他的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畢竟子彈可不長眼,結束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埃里克下意識地捏了捏后頸,頸椎發出細微的咔嗒聲。
然而,盡管身體已經放松,他的大腦卻仍在高速運轉,反復回味著今天的每一個細節。
因為今天的事還是值得復盤。
這是他首次從頭至尾親身體驗了一場標準化的軍事戰術行動,雖然是他帶隊的。
但回想起來,每一個環節都像精密齒輪般嚴絲合縫地運轉。
而且讓埃里克印象深刻的是,熱成像技術。
這玩意兒在整個行動中也扮演了關鍵角色,那些悍匪無論躲在什么角落,都無一例外地暴露在小小的無人機屏幕上。
這個畫面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如果他是被swat特警隊圍困的那一方,那他該怎么做?
如果角色互換,他是被swat圍困的一方,該怎么辦?在熱成像的監控下,任何隱蔽的優勢都蕩然無存,每個人的位置都一目了然。
埃里克抿緊嘴唇,雙眼微瞇,回憶起今天swat唯一失利的環節。
對敵人裝備和實力的誤判。
從這個角度想,他唯一能利用的就是火力和主動權。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要么主動出擊掌握先機,要么.”埃里克的目光投向前車窗,盯著前方虛空。
“就得準備好反制熱成像的裝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