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派出所的人似乎并不想把她放出去,并且自始至終都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
而帶她來的江韻江隊長也沒有出現。
她幾次去問門口的民警,想和江隊長聊聊,但他們只說江隊長現在有事在身,不方便過來,讓她不要擔心什么,安安心心地在這里等候,有結果了自然會告訴她。
中午的時候,沒有等來江隊長,卻等來了盒飯。
葉霜和江韻其實早就認識,只不過交往不深。
之前江韻去東溪村做過幾次調查,認識了葉霜。
通過幾次簡單的交流,葉霜相信江韻是一個正直的人。
所以她一早上接到江韻的電話,就回來收拾妥當,等著派出所的車子駛到家門口,然后安慰秦浩在家里好好呆著。
江韻對她的情況極其了解,錄口供都是安排下面的人。
見不到江韻,現在被關在審訊室里,葉霜的心里面越發擔憂,連午飯都吃不下。
午飯剛過,沒有等來江韻,卻等來了一個熟人。
村長趙良才。
東溪村村長趙良才還不到五十歲,衣服穿得平平整整,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棱角分明的臉上看起來有幾分嚴肅。
葉霜見著他,心里面不由“咯噔”一下,心想今天只怕這次兇多吉少。
趙良才的手都已經伸到派出所里來了,那就算有江韻又能如何?
葉霜站了起來,一臉疑惑地看著趙良才,后者對她招了招手:“坐!坐下說!”
葉霜依然坐下,靜靜地看著他坐在自己的對面。
“你不要怕。”
趙良才輕聲說道,“我不是過來審問你的,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村長,你說。”葉霜輕聲答道。
“我兒子……趙波被你打傷了,你知道吧?”趙良才開門見山,一只手搭在桌子上,目光盯著輕輕敲打著桌子的手指頭。
“有聽說。”葉霜點頭。
“傷得很嚴重。”趙良才嘆息一聲。
“我是屬于正當防衛,當時趙波拉著我去苞米地,意圖對我不軌。”葉霜說。
“誰能證明?”趙良才抬眼,盯著她說。
當時葉霜正從自家的苞米地旁邊經過,趙波突然間從苞米里面竄了出去,抱著她就往里面竄,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這個季節的苞地已經有一人高,而且種苞米的又是村子里比較偏僻的旱田,當時根本就沒有人看見。
或者說有就算有人看見,在村長趙良才的威懾下,也不敢站出來作證。
“我兒子趙波說,他只是在旁邊看了看你,對你吹了個口哨,從道理上面來說,這樣是他不對,太唐突了,但你接著打他,而且還把他打成了重傷……這就是你不對了。”
趙良才淡淡地說道,“我雖然是東溪村的村長,但我也是一個普通地農民,我兒子趙波平時是游手好閑,嘴巴比較討嫌,但他本性不壞,你卻要把他打成那樣,葉霜,你太欺負人了。”
“警,是我的報的。因為我兒子趙波現在還在市中心醫院躺著,醫生找到我說……”
趙良才略微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用力地咬著牙齒。
“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他還沒有結婚,我連孫子都沒有抱。”
“結果現在……醫生說他將絕后!”
“絕后啊……對我們一個鄉下老農民來說,象征著什么,葉霜,你知道嗎?”
“所以我報了警,把你帶到了派出所,就是想讓你接受法律的制裁,還我們小老百姓一個公道!”
趙良才看著葉霜,眸子里面盡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葉霜現在居然不知如何應答。
見過無恥的,真沒有見過這般無恥的。
這世間,果然陰險。
葉霜的臉也冷了下來:“趙村長,能不能講點道理?”
“講道理?”
趙良才詫異地看著她,“我還不講道理嗎?我現在就是來和你講道理的。”
“你敢不敢讓趙波和我當面對質?”葉霜說道,“他敢說是我故意傷害他的?”
“我相信我兒子。”趙良才說,“并且,公安也已經去找他把事情問清楚了。你故意傷害趙波,導致趙波重傷致殘,終生不得生育!我剛向派出所的同志了解過,你這個情況最少得判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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