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趙良才的這一套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導致無數雙眼睛望了過來。
他騎著摩托車風馳電掣,最后連人帶車摔進秧田里面的場景盡入眼簾。
“這人是誰啊?”不了解情況的民警問村民。
“他就是村長趙良才,死的人就是他老婆。”
“也難怪這么激動。”民警恍然大悟。
“我們村長是不是很癡情?”村民笑呵呵地問。
“那是那是。”民警點了點頭,“為什么人都翻田里去了,大家都眼睜睜地看著不去幫忙呢?”
“我們不敢幫啊。”老實的村民說道。
“還是你們所說的,村長趙良才極不仁道,在村子里面無法無天,經常為了自己的私欲而置村民的利益而不顧。”
“這樣的事情他可沒少干,這次啊,是他們活該。他們這么猖狂,落到今天這一步,就是他們活該!”
……
過來向村民們調查紀嫣紅本人及家人情況的民警幾乎聽到的都是當地村民對趙良才一家人的咒罵,沒有一句好話。
哪怕那些平時和趙良才走得近,得到一些好處的村民,在看到趙家出事之后,一個個立馬調轉方向,對著趙家人進行轟炸。
秦浩離趙良不過三四百米的距離,見著趙良才騎著摩托車翻進溝里,心里面有一些鄙夷,知道趙良才這都是演出來的。
趙良文和紀嫣紅之間的殲情,秦浩已經告訴了趙良才,他居然還裝著一副癡情男人的模樣,騎摩托車翻進秧田里,這是做給村民們、公安們看的呢。
這一幕雖然比較驚驗,但秦浩還是捕捉到趙良才身手很是敏捷,在連人帶走摔進秧田的時候,他的身體提前飛出去,避開了摩托車的重壓。
往常秦浩看到有人騎車摔倒,很多時間都是連人帶車一起滾下去,然后身體被摩托車壓在身上,沒有人的幫助,是很難爬起來的。
之前隔壁村就有一個男人騎摩托車翻進堰塘里面,被摩托車壓在身上,奈何沒辦法把摩托車推開,最后活活被淹死。
秦浩圍有不少看熱鬧的村民都沒有過去幫忙,心想這些人真的是變得太快了,現在看到趙家情況不對,就一個個開始落井下石了?
秦浩朝著趙良才跑了過去,人還未到,就看到趙良才從秧田里站了起來,此時他的身上盡是污泥,此時他一步步朝著岸邊走去,身上還滴淌著泥水。
“村長,咋樣?”秦浩問道。
“嫣紅呢?”
“要問公安,人已經被帶走了。”
“她怎么死的?”
“同樣要問公安。”
“做主的在哪里?”趙良才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問道。
“我就是。”江韻也帶著幾個民警走了過來,讓兩個手下過去幫忙把趙良才扶上來。
兩個民警也十分干脆,脫了鞋子、卷起褲腿,過去扶著趙良才上了岸邊,然后又管去把摩托車搬上來。
摩托車太重,兩個民警力量不夠,秦浩過去搭了把手,才把摩托車拉上來,撐上支架放在路邊。
又有不少村民圍攏過來看熱鬧,但被民警給請開了。
江韻讓趙良才先去洗一把臉,要不然她沒辦法和他好好說話。
“你告訴我,我老婆怎么死的?”趙良才聲音有一些哽咽。
“初步推測,是窒息而亡。”江韻目光定定地看著他。
“也就是被人謀殺嘍?她自己怎么可能把自己憋死?”趙良才咬著牙,寒聲問道。
“現在尚不能定論,我們還在進行調查。”江韻還沒有下定論。
“和蝦子溝村的謀殺案,有沒有關聯?”
“關于命案的案情,我現在不方便透露。”江韻看著一臉悲痛的趙良才,“趙村長,昨天晚上,你在哪里?為什么沒有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