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罵完便直接掛斷電話。
陳圓珠緊緊地握著電話,銀牙緊咬,俏臉含霜,胸口劇烈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不是她不想揭露那些黑暗,而是上面的領導幾次給她打了招呼,讓她不要牽扯到這件事情里面去,就是家里的老爺子也特意打電話過來讓她要識趣,這件事情不是她惹得起的,讓她老實地縮在家里,最近什么也不要干。
這些年陳圓珠做記者揭露了不少的黑暗,在外面鬧騰了那么多的事情,老爺子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她在外面攪得天翻地覆,但這次連他都打電話過來了,看來事情就真的鬧得比較大了,情況特別嚴重了。
哪怕陳圓珠再想做一個正義感的記者,但現在在這重重壓力之下,她也只能縮在家里,冷冷地看著這件事情的持續發酵。
她也沒有料一個小小東溪村養豬場的事情而今會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據說這次市里、縣里的一些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領導都會受到牽連,搞不好會在他們市里鬧出一場巨大的政治大地震。
陳圓珠喝了一口水,氣歸氣,但想著秦浩現在還在村子里要大干一場的架式,擔心他以后也會受到影響,又拿起手機給秦浩打了個電話。
“你想到辦法了?”秦浩驚喜地問道,面帶微笑,喜孜孜地。
“沒有。”陳圓珠十分干脆,“秦浩,聽姐一句勸,這事兒就算了,到此為止。真的,有一些事情,不是你能夠承受得起的。”
“呵,我是受害者,我憑什么算了?你不想干就算了,你還想拉著我不干,為什么啊?我反正只是一個鄉下小農民,有什么承受不起的?大不了拼得一條性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我怕什么啊!”
秦浩豪氣干云,聲音洪亮,震得陳圓珠的耳朵里面“嗡嗡”作響。
陳圓珠嘆息一聲:“行吧行吧,反正我已經提醒你了,你要不聽,我也沒辦法。只要你將來不后悔就行!”
陳圓珠掛了電話,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以及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不知怎么回事,她的心里面卻有幾分疲倦。
她想到了東溪村,那個美麗的小村子,她多么想去那個村子買一塊地,建一個小房子,房前有自己的小院,就在那里孤獨終老,平平淡淡地過這一生。
擁有一身正義,到頭來,我又得到什么了呢?只會把自己弄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
她清楚,如果不是她的背后有老爺子,她所干的這些事情,不知道被謀殺多少回了。
她回過頭,拿了手機,給好朋友江韻打了個電話。
“圓珠,有事?”江韻的話語十分簡潔。
“江韻,你們那邊的兇殺案調查得怎么樣?有眉目了嗎?聽說在東溪村也出了一樁同樣的案子,死者是村長的老婆。”陳圓珠問。
“你到底是搞記者的,消息挺靈通。”江韻幽幽一嘆,“兇手極其狡猾,在現留的證據實在是太少了,市里的領導已經高度重視,派了一個專案組過來,我這邊只能配合了,他們的人在進行詳細的調查,詳細的進展,他們沒有給我說,我也不知道。”
“這對你也好,你不用那么大的壓力。這本來就是那些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陳圓珠笑了笑,“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到市里來?我和你吃頓飯,好好地聊聊?最近心情極其苦悶,想找個人好好傾訴一下,想來想去,也只能找到你了。”
“案子沒破之前,我估計是沒時間的。”
江韻把手機換了個耳朵,“什么事?你給我說說看,我看能不能給你參謀參謀。”
“唉,算了吧,還是當面說比較好。你沒時間就算了。”陳圓珠幽幽說。
“有心上人了?”江韻反問道,“哪個帥哥偷走了我們大美女記者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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