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四下張望,想要找一個可以系牛繩的地方,突然間看到周琴朝著他這邊一路小跑而至,清麗的臉頰之上尚有淡淡的憂愁。
“秦浩!”周琴遠遠地叫喚了一聲。
“嗯?”秦浩找到一棵河邊的柳樹,開始系牛繩,“找我有事?”
“我聽說我爸他們回不來了。”周琴的眼眶尚有一些發紅,依然還是比較擔心,“市公安局的人說販賣死豬肉的事情是我爸我哥他們的主意,和趙總沒有任何的關系。”
“喲嗬?”
秦浩頗感意外,驚訝地看著周琴,“你聽誰說的?趙良文那么厲害?這件事情也可以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
周琴咬了咬嘴唇,依然充滿了擔憂之色。
河風吹亂了她的烏黑秀發,她輕輕地撩了撩,抬起頭來,看著秦浩:“浩哥,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啊?”
“你的消息靠譜不?”秦浩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畢竟牽扯的比較大,就是陳圓珠這種大記者也都當成了縮頭烏龜,看來趙家兄弟動用的關系不少,也找了不少上面的人。
“應該是靠譜的。”周琴說,“我的一個舅舅打聽到的,剛剛給我們家來的電話,可把我媽和關姐愁死了,現在我們周家就靠我們幾個女人,根本當不得事情啊?我媽要去找村長,關姐和我都不讓她去,認為趙總是村長的親弟弟,他們是一條船上的,我們現在過去讓他幫忙說情,他肯定不會幫。”
“該找還是得找,這種時候,不找村長找誰?誰也幫不上你們啊。”秦浩想了想,然后又搖了搖頭,“不過我估計找他也沒什么用,只怕事情落到這一步,就是他們趙家人的主意,把你爸你哥他們給賣了,所以趙良文才能夠安然無恙地回來。”
“我就知道他們趙家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周琴氣呼呼地說著,頗有一些規模的胸口起起落落,俏臉嫣紅,目中滿是怨恨。
“現在抱怨也沒有什么用。”
秦浩突然間想到自己視頻的事情,“周琴,我這里有一個辦法,興許能夠起到一點作用,你愿不愿意干?”
“愿意,當然愿意。”周琴連連點頭,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睜大眼睛看著他,“只要能夠救我哥他們,怎么樣都可以。”
“是不是哦?”
秦浩的腦子里面頓時又想歪了一些,帶著幾分驚異的神情看著她,露出詭異的笑容,上下打量著她的曼妙身段以及筆直的大長腿:“確實是怎么樣都可以嗎?”
周琴就算是再傻也可以從秦浩的話語里聽出一種特別的味道,不由讓她俏臉一紅,螓首輕搖:“秦浩,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想哪里去了啊?哎喲,你這個人真討厭吶,就只知道欺負人家。”
周琴說話間,玉足一跺,帶著她的面前也跟著一顫,更是激起秦浩的心兒也跟著一蕩,差點兒忘記自己還要給她說正事了。
“逗一下你的,哈哈。”秦浩的腦海里又浮現出那天給周琴治病時所看到的胸口莠人的春光,一雙眼睛一刻也沒有挪開,赤果果地盯著那里,“我現在還有一件急事,我姐從市里回來,我要去那山那邊接一下她,等我回來再給你說這件事情。”
秦浩突然想到周琴他們家里有不少的摩托車,現在都閑置在家里,不由說道:“能不能把你們家的摩托車借我一下。”
周琴沒有意見,帶著回到家里,給母親說了一下,就讓秦浩騎著摩托車去接葉霜。
葉霜沿著并不寬敞的山路騎了十幾分鐘終于到了那邊的公路邊上。
等了沒多久,一輛破舊的老中巴車就停在路的對面,然后離開。
秦浩看到葉霜正蹲在地上,在那里“哇哇”嘔吐,臉色極其難看。
秦浩趕忙跑了過去,輕輕撫著葉霜的后背,慰問了幾句。
葉霜暈車很嚴重,早上去的時候就讓她難受了好一陣,由于早上沒有吃東西,一路上連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今天在市里一天也沒有吃東西,這一路回來,實在是身心疲憊,上車就睡,原本以為就可以撐到下車的,結果還是沒有撐住,最近這十幾公里,都是吐的胃里的酸水,讓她好一陣難受。
秦浩見她嘔吐得厲害,立即將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腦勺處,輕輕按撫起來,一股電流絲絲麻麻地傳進葉霜的大腦里面。
葉霜剛剛還心里做嘔,想吐又吐不出來,這一下就明顯好了許多,喝了一口礦泉水,漱了一下口,稍微好了許多。
“剛剛你給我干了什么?”葉霜問。
“給你的頭發的穴位按了一下摩。”秦浩露出陽光的笑容,“是不是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