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對這子虛烏有的事情實在是給弄得想要發火。
但他生性豁達,只要不是觸犯他的那幾條逆鱗,他還是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個滔滔不絕的綠毛,點了點頭:“要不,我給周玉成打個電話吧,正好前幾天在鎮上碰到他了,我看他能不能做這個證。”
“行啊,你直管打電話,我要有半句虛假,讓我坐十年牢!”綠毛胸有成竹地說道。
董慶城也皺著眉頭看著秦浩,沉聲說道:“秦浩,你現在還有什么證據?如果沒有的話,你家的這起案子,我們就要另當別論了。”
“我給周玉成打個電話,總可以吧?”秦浩掏出手機,問道。
“開免提。”旁邊的年輕民警說道。
秦浩翻出周玉成的電話,撥了過去,開了免提。
“嘟——嘟——”
響了兩聲,周玉成接通了電話。
“嘿,秦浩,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周玉成在電話那頭顯出十分緊張的模樣,“你知不知道,綠毛他們被抓了,你那里可能要有麻煩。”
秦浩耳朵當即豎了起來,這就是周玉成的聲音。
也是他之前最要好的同學,并且前段時間在東慶鎮的的確確也和他見過面,簡單地聊了幾句,留了電話號碼。
“周玉成,你有沒有搞錯?什么綠毛?什么麻煩?”秦浩倒有一些惱了。
“嗯?”周玉成一副很詫異的模樣,旋即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哦,我明白了……你旁邊有人是吧?現在是不是不方便說話?”
“周玉成,你到底在說什么?”秦浩感覺自己掉進一個陷阱里面了,“幾年不見,咱們前幾天才見了一面,你就給我設套讓我鉆?周玉成,咱們好歹也是好些年的同學呢,你不能這樣賣我啊。”
“什么賣你?昨天晚上你是找我喝的酒,請我給你幫點忙,我就把綠毛介紹給你了,半夜又給你把事情給辦了,你現在咋能這樣說我呢?我現在告訴你,綠毛被警察抓了,搞不好他會把你的事情給供出去,我覺得這事兒吧……”周玉成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秦浩現在是有口難辯,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周玉成,這事兒我回頭再找你算賬。這些年我白把你當兄弟了。”秦浩氣哼哼地掛斷了電話,補上一句國罵。
他抬起頭,望向了綠毛,咬著牙關:“誰特么指使你們這樣說的?趙良才?還是趙良文?”
綠毛眨了眨眼睛:“沒有任何人指使?秦浩,就是你,就是你安排我做的事情,昨天晚上在一起喝的酒,是你說的,你剛不是打電話問了你的同學周玉成了嗎?”
董慶城冷哼一聲:“秦浩,你知道你現在犯了什么罪嗎?妨礙公務罪,詐騙罪,危害社會秩序罪!你的這個性質極其惡劣!”
董慶城指了指綠毛:“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嘿社會,在東慶鎮做惡多年,壞事做絕,你居然和他們這種人混在一起,還給我們上演什么苦肉戲,你真的是無法無天了啊。”
董慶城顯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重重地一擺手,厲聲喝道:“我也不給你廢話那么,先跟我們回派出所吧,事情調查清楚了自然就會放你回來。”
話音剛落,就有三個年輕民警走了過來,品字形站開,圍住了他。
秦浩這時候終于搞明白什么情況了,董慶城和趙家兄弟是一伙的,這個綠毛,還有周玉成,都是和他們一伙的,他們聯合一起來對付自己。
秦浩抬頭朝著趙良才家的方向看去,在不遠處,趙良才正蹲在田坎邊上,一口一口地抽著煙,臉上充滿了戲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