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和董慶城隔最得近,而且他的聲音不大,這句話剛剛好落到董慶城的耳朵里面,就在隔著不遠的趙良才都沒有聽到。
董慶城一聽這話,臉色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原本瞇在肉縫里面的雙眼突然間張大了許多,帶著幾分驚訝的光芒看著秦浩:“你……怎么知道?”
“我不僅知道你現在的癥狀,而且你應該最近還沒少找一些老中醫吧?只當你是腎虛脾虛,給你開了一些中藥,對不對?”秦浩嘴角上揚,饒有興致地看著董慶城,手上卻依然抓住他的手腕,“你現在應該慶幸被我抓到你的手腕,給你號了脈搏,才知道你身體里面的毛病,就你這種情況,現在不加急醫治的話,快則半個月,慢則半年時間,董所長就會光榮地犧牲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你……”董慶城還想再反駁秦浩兩句,但現在的情況,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因為秦浩所述,句句屬實。
“別驚訝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告訴你,我就是醫生。”
秦浩的臉上依然浮著淡淡的笑容。
旁邊的趙良才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眼看著秦浩抓著董慶城的手腕一直不放開,而且董慶城的臉上表情起起伏伏,汗水依然源源不斷地往下淌,還以為現在董慶城被秦浩給挾持住,不由大吼一聲:“秦浩,你到底放不放人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還襲警!”
旁邊有一個年輕民警直接從腰上取出手槍,對準了秦浩。
“秦浩,放開董所長!”那年輕民警大聲吼道,一副隨時就要開槍的架式。
這一下可把周圍那些村民們的心給吊了起來,臉上紛紛露出驚恐之色,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
“不要開槍!”
董慶城大吼一聲,張開雙手,“你們都別亂動!走遠一些!”
董慶城看向秦浩,臉上驚疑不定。
身體上面病痛的折磨實在是讓他痛不欲生,尋遍無數名醫不僅不能治好他的病,反而讓他的病痛更重。
而今一個鄉下年輕小伙,在和自己從來都沒有接觸的情況下,都對他的病癥有了詳細的了解,而且瞧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難道他有給自己治療的法子?
董慶城大年正月初五去迎財神的時候,在山上遇到一個算命先生,他特意去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說他們今年這一關非常不順,不種麻煩事情會紛至沓來,而且會病魔纏身,仕途也會極其的不順,家庭關系也會極不和睦。
董慶城急求破解之法。
算命先生當時只搖了搖頭,說這是他的命,現在正走到特別的關卡,他躲不過去,只看他能不能遇到貴人,如果有貴人相助,這個關口,興許就能避過。
這半年來,董慶城一直都非常注意,平時盡量不出門,病痛的折磨讓他根本就沒辦法好好工作,但是東慶鎮的事在今年突然間就多了起來,而且還出了一起連環殺人案,可讓他焦頭爛額。
以前最靠譜的趙良才兄弟也連連出事。
家里的那婆娘也經常和他鬧騰,他暗中派人去調查了一下,自家那婆娘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不過他也懶得說破,畢竟是一鎮派出所所長,在東慶鎮還是有一定的地位,這種家務事說出去也不光榮。
再說了,他們之間各玩各得,互不干涉,他也省不少心。
工作之余,他也不少去找那個算命大師所說的貴人,眼看著過去了好幾個月,他的身體情況越來越不好,好幾次疼得他都站不起來,而且憋不住要放臭屁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躲在辦公室里面,好幾個小時不讓任何人進去。
而今陰差陽錯地讓秦浩知道了他的病癥,董慶城突然間就想到了那個所謂的“貴人”。
難道……這小子就是我的貴人?
“你能治我的病?”董慶城問道。
“有治療之法,但要根治,還得要有一段時間。”秦浩說。
“只要你能夠治好我的病,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董慶城說道,“以后有任何麻煩,都可以找我。”
秦浩的心跳開始加速起來,董慶城都已經交投名狀了,現在輕易就掌握了他的命運,他一定會乖乖配合,后面的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現在我家里的事情怎么辦?”秦浩問道。
“交給我,我來解決。”董慶城篤定地說。
秦浩這才松開他的手,退后了兩步,說道:“董所長,現在還需要我去派出所和你一起接受調查嗎?”
“不……不需要。”董慶城連連搖頭,他扭過頭再看向了那個綠毛,“你以為你胡亂說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嗎?我們警察可不是白癡,趕快把帶回去,,今天必須給我審查出來,究竟是誰指使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