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面對如今的這種情況,他們也是一籌莫展。
秦浩這么一個他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小角色,如今卻給他們制造了那么多的麻煩。
之前想要捏死他,就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而今反應過來,想要再去捏死這只螞蟻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變成了一只出淵的蛟龍,他們想要按已經按不住了。
“哥,下一步我們怎么辦?”
房間里面靜了好一陣,趙良文還是沉不住氣,忍不住問道。
“等。”趙良才說道,“現在除了等,再沒有任何的辦法。”
“等什么?”趙良文再問,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衫,讓他的心里面越發的煩燥。
“等死,或者等活。”
趙良才目光幽幽地望著屋外滿眼的青山綠田,“良文,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哥,你可別這樣啊,你要有這樣的預感,那我們可就算完了。”
趙良文不甘地說道,“我們之前開養豬場做生意的時候,我們奉承了那么多人,我們維持了那么多的關系,不管怎么樣,我們都不會死啊。”
“前些年,做的事情太多。”
趙良才嘆息一聲,“只要周家兄弟不賣咱們,咱們就還有反身的機會,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趙良才接著又點上了一根煙,悶著頭一口接著一口地抽著,繚繞的煙霧在他的面前升騰而起,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趙良文心里面開始極其不安,遇到這樣的情況,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什么辦法,只能睜巴巴地看著大哥,讓他來想主意。
“現在有這么大的麻煩嗎?”
趙良文見大哥半晌沒有說話,心跳不由加速,恐懼的情緒開始在他的腦海里無限放大,“把希望寄托在周家兄弟身上,我覺得有一些靠不住啊。”
“你也知道靠不住啊。”
趙良才白了他一眼,“如果沒有這些視頻,興許我們還有機會,但現在來看,機會很渺茫。”
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感受到外面一股熱風吹了過來,幽幽說道:“也許還有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戰斗在激烈地交戰著,秦浩仰仗的就是新來的副鎮長杜澤,而我們仰仗的就是溫書記,這一次,興許也就是杜澤和溫書記之間的戰斗了。”
“就杜澤那家伙,他憑什么和溫書記斗?”
趙良文沉聲說道,“他憑什么啊?他一個新來的副鎮長,分管農業,哪里是根深蒂固的溫書記的對手?”
“理論上是不會。”
趙良才說道,“但現在咱們不是遇到麻煩了嗎?如果杜澤那么好對付,我們現在還會在這里一籌莫展?”
“可是我聽說杜澤也已經被紀委的帶走了啊,咱們養豬場的事情,他也脫不了干系。”趙良文說,“到現在還在接受調查,沒有放回來呢,至少現在溫書記還掌管著東慶鎮里里外外的事情,他還是東慶鎮的一把手。”
“這也就是我看不懂的地方。”
趙良才目光幽幽,眉宇之間盡是擔憂之色,“那你說……董慶城為什么會突然間撤兵呢?我們明明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趙良文苦澀一笑:“哥,連你都想不明白的問題,還問我,我就更加想不明白了啊。”
……
董慶城坐在車上,吹著空調,雖然衣服已經濕透,但他的心情還是極其舒爽的。
為了保命,其他的什么都顧不上了。
什么溫書記,什么丘局長,那都是狗屁,大不了我仕途不要了,我只想好好地活命。
老子這些年為你們肝腦涂地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頭來,我為了活命,放棄和你們同流合污還不行嗎?
你們要不讓我全身而退,逼急了老子,老子把你們的那點事情全部交代出來,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我最多多判幾年,至少還能夠保一條性命。
而你們,必死無疑!
董慶城的心里面暗暗盤算了,琢磨著后路。
按著今天的計劃,他是一定要把秦浩給帶到派出所的,先安排人將他狠狠地揍一頓,然后將最近東慶鎮的連環兇殺案推到他的身上,就算那個殺人兇手后面再作案,也可以給秦浩一個同謀的罪名,反正就得把他放在派出所里給折騰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