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被秦浩突然間的一陣叫罵給弄得愣了一下,一時之間居然有一些沒有反應過來。
見過無恥的,真的沒有見過這么無恥的。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男人啊?
江韻不由翻了翻白眼,把手機換了個耳朵,納悶地說道:“你姐說你臉皮比城墻還厚,果然沒有說錯。”
江韻說罷便十分痛快地掛斷了他的電話,根本就不愿意和他過多的廢話。
秦浩聽到電話里“嘟嘟嘟”的盲音,也只能無奈耷拉下腦袋,望著綿延的山脈而長嘆一聲。
漂亮的女人,果然都壞。
秦浩問了個寂寞,也不知道霜姐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虧得自己那么擔心她,搞半天她居然和一個外人聯合起來欺騙自己。
不過現在至少也得到了一條非常有用的消息,那就是霜姐出去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而且有江韻的打包票,應該還是比較安全。
現在就是不明白她到底去了哪里,只怕真不是她之前要去的那個海市。
算了,不想了不想了,反正想了她也不會回來,每天能夠通電話聊一聊,其實也不錯。
他牽著牛一路沿著山谷放喂著。
夕陽西斜,山谷里面的光線變得陰暗。
陣陣的微風在山谷里吹著,草木都跟著沙沙作響,帶來一陣陣的涼意,剛剛的那股燥熱感,現在已經蕩然無存。
獸醫石福扛著個藥箱子從山腳下走了過來,他佝僂著身子,五十多歲的他現在爬這座山都有一些吃力。
他可是遠近聞名的好獸醫,方圓數十里都流傳著他的美名。
但今年的豬瘟,讓他一蹶不振,現在走到哪里都是耷拉著腦袋,刻意地躲避著一些人。
其實這事情也怨不得他,但他內心就是自責,畢竟那么多的豬都死了,讓生活原本不如意的老百姓更是雪上加霜,他的內心是充滿愧疚的。
“石福叔。”秦浩遠遠地都叫喚了一聲。
石福抬起頭來,看到是秦浩在這里放牛,應了一聲,然后就一路朝著他小跑過來。
“叔,抽根煙。”秦浩掏出煙就要遞過去。
“不了不了。”石福擺了擺手,“身體不好,早就把煙戒了。”
“哦?咋的了?”秦浩打量著他,“以前看您煙還抽得挺猛的呢。”
“就是以前抽得太猛了,所以現在肺不好。”石福說道,“現在就在蘇醫生那里開的中藥在喝呢,蘇醫生特別叮囑不能抽煙,就只能把煙給戒了。”
說著,石福就劇烈咳嗽了幾聲。
“是說怎么看著您走路都很吃力呢。”秦浩說道,“要不我給您看看?”
以前秦浩家養豬,可沒少找石福過來給豬看病打針。
石福心腸好,看著他們家的條件差,基本都是免費為他們家的豬看病打針。
那時候姐弟倆對石福感恩戴德。
“你咋會瞧病?”石福奇怪地問道,看了他一眼,突然說道:“我還真的想問問你的,你家的豬怎么都沒有得病呢?全村的豬都死完了,就你家的豬長得白白胖胖,而且吃得還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為我會給豬瞧病啊。”秦浩說道,“我提前做了預防。”
“你到底怎么做的?”石福是獸醫,最近一直在研究豬瘟的問題,苦于一直沒有找到應對之策。
現在秦浩居然說他能夠治好豬的病,頓時提起極大的興趣。
“其實嘛……我就是用了我的獨家按摩手法。”秦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