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被秦浩不耐煩的一聲低吼給嚇得渾身一個激淋,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眸子里面淚光盈盈,眼巴巴地看著秦浩,嘴唇輕輕張翕了兩下,想要說話,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秦浩抬眼看到周琴楚楚可憐的模樣,突然間意識到剛剛的話說得有一些重了,語氣平緩了許多:“現在很多人都說我是示威游行的組織者,我今天上午回來之前,還被市局的人給帶過去審問,我也給他們解釋清楚了,現在鎮派出所的董所長他們也在調查,究竟是誰在栽贓陷害我。別人不相信我就算了,你怎么還不相信我呢?”
秦浩的聲音一溫柔,周琴頓時就像是受到了無盡的委屈,癟著嘴巴:“你可以好好給我說,你兇我干什么啊?”
“我給你好好說,你不相信啊。”秦浩嘆息一聲,從口袋里摸出紙巾,心疼地給她擦拭了一下臉頰,“別哭了,成吧?剛剛是我不對,不應該對你那么兇,不哭了,不哭了。”
越是這樣說,周琴的淚珠兒更像是斷線的珍珠一樣簌簌而落。
秦浩只得轉移話題:“你剛剛說趙家兄弟要被放出來,這消息靠不靠譜?他們怎么樣,不應該是因為這次的示威游行有關吧?他們這要是回來了,我們豈不是又回到了以前?而且你的父兄們,豈不是白白被抓了?”
周琴當即回過神來,說道:“消息應該還是比較靠譜,我們這幾天一直呆在市里,曉倩姐也一直在聯系律師,還找一些同學朋友幫忙,今天早上我們得到消息,就立即回來了。”
看著周琴認真的模樣,秦浩實在是想不太明白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轉變。
難道是上面的那些人投鼠忌器,害怕趙家兄弟手里的那個掌握著不少秘密的冊子,實在是沒有辦法,就只能把他們給放了?
至于這次的示威游行,可能只是上面要放掉他們的理由。
周琴繼續說道:“現在曉倩姐也不知道怎么辦了,聽說我爸他們不僅不能減刑,而且還要重判,秦浩,你說現在怎么辦啊?我們在網上發視頻的那些帳號都被封了,我們現在就算是有冤情也沒辦法傳遞出去啊。”
“你不要慌。”
秦浩表情凝重,“我打個電話問問。”
秦浩拿起手機,立即撥通董慶城的電話,把剛剛了解到的情況給他講了一遍,最后說道:“你幫忙問問,這次東慶鎮的示威游行,是不是真的對趙良才真的有影響,并且會把他給放回來。”
董慶城奇怪地說道:“奇了怪呢,我沒有聽說這事情啊,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
董慶城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開始打電話了解具體的情況。
另外一邊,秦浩看著周琴,說道:“你不用擔心,回去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只要趙家兄弟還沒回來,我們就不會有什么影響,就算他回來了,那又能怎么樣?沒有人再去奉承他們,他們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一樣,根本就成不了什么氣候,沒什么好害怕。”
周琴眨巴著眼睛:“我是怕我爸和我哥他們回不來了。”
“現在說這些沒用,只能再等等。”秦浩說道,“行吧,你回去吧,告訴曉倩姐和英嬸他們,讓他們不用擔心,等有結果我再給你們說。”
周琴看了看他的身后:“你這屋子這么爛,你怎么住啊?不是說讓你去我們那邊去住的嗎?這幾天你咋沒去啊?”
“我這里還能行,這么多年也住習慣了,拾掇一下,我住完全沒問題。”秦浩說道,“就不用麻煩你們了。”
周琴微微有一些失望,但人家都這樣說了,還是點了點頭:“你就打算在這破房子里面繼續住下去啊?我們家有多余的房子,你要想住可以隨時過去,我們都不會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