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以我才讓你查一查紀嫣紅的遺物。”董慶城瞇著眼睛,“紀嫣紅的遺物,可以考慮著從秦浩那里調查一下,據說紀嫣紅在死的前一天晚上,去找過秦浩,和他有過接觸,她好像是給了秦浩什么東西,后來趙良才就安排人過來到他的屋子里面翻找,把他的屋子也給砸得稀爛,我現在懷疑,紀嫣紅在臨死之前,得到了趙良才的那個要命的冊子,自知非常重要,所以就給到秦浩保管。”
江韻很快就反應過來,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你的意思是那個‘生死簿’在秦浩的手里?”
“是有這個可能的。”董慶城說,“我現在不方便問他,你和他關系比較深,你可以試探性地問一下他,看看在不在他的手里。”
“如果在他的手里,應該怎么辦?”江韻說道。
“毀了。”董慶城當即說道,“必須得盡快給毀掉,這東西留在世界上,是會引起巨大的震動的。你想啊,現在咱們荊南市上面的那些一二把手們,有幾個干凈的,有幾個經得起調查?這東西要是傳了出去,整個荊南市會來一場亙古未有的政治大震蕩,到時候遭殃的還是一些普通的小老百姓。”
董慶城略微停頓了一下:“現在有多少人盯著那東西啊,但凡有人知道那東西在秦浩的手里,你覺得會有多少人撲天蓋地地朝著他涌過來,到時候你我二人,根本就保不了他。”
“你別以為那‘生死簿’是什么好東西?只要重現天日,就是一場血雨腥風。”
董慶城說得很嚴重,其實也基本屬實。
他現在嚴重懷疑那東西在秦浩的手里。
今天在車上故意在秦浩面前提及這個東西,當時秦浩的情緒十分穩定,好像在想著什么。
這就很異常了。
董慶城這么多年的所長不是白當的,對人的心理拿捏得極準。
當時秦浩并沒有顯得在太過于吃驚,相反還比較平靜,說明他早就知道這東西的情況。
最關鍵的是趙良才的妻子紀嫣紅臨死前的那天晚上去找過秦浩,這里面就有極大的問題。
董慶城現在依附于秦浩,不敢得罪他,畢竟身體是第一,就算他犯的那些事情被查出來了,也不過是十年八年的牢刑,不至于喪命。
他身體的毛病要是不治,那可是要命的。
“我會盡量調查清楚。”江韻的聲音很輕很柔,“但愿那個‘生死簿’不在他的手里。”
“我也希望不要在他的手里。”董慶城嘆息一聲,“趙良才要是再回來,一定會再次找到秦浩,這對他十分不利。”
掛了電話,董慶城躺在車上,目光思索著。
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時不時有一輛摩托車駛過去。
董慶城在車上足足想了有五六分鐘,覺得眼前的這件事情越來越復雜,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人都是自私的,他首先就想的是自己的問題,不希望這件事情最后落到他的身上,他必須要想辦法能夠全身而退。
正當他怔怔出神間,突然間聽到有人在敲窗。
他回過神來,扭過頭一看,卻發現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正站在外面對著他傻笑。
董慶城心中疑惑,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怎么還會有人呢?
他放下車窗,看著小伙子,問道:“喂,你有什么事呢?”
“帶!帶我!”小伙子傻乎乎地說道。
董慶城看著他傻傻的模樣,似乎有一些眼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來是誰,問道:“你要去哪里?”
“上……上街,上街。”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