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珠拉了拉衣裳,提醒道:“別什么都大恩大德什么的,沒有人會想著讓你報恩?我是看你可憐,所以才幫助一下你,等你將來長大了,能夠為這個社會做一些貢獻。”
“嗯。”周嬌重重地應了一聲。
陳圓珠轉而又問道:“一個老人,因為你們倆的原因,突然暴斃而亡,結果警察沒有找你們的麻煩,這就很稀奇的啊,你們倆居然能夠安然無恙地出來,再怎么著,也得把你們多關上幾天才是啊。”
“他的死,和我們又沒有關系。”秦浩說道,“肖梅總不想把自己的女兒送進監獄,更關鍵的是,死者的尸體都被人搶走了,現在公安民警也頭疼,他們估計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可能都不知道怎么辦。”
陳圓珠譏誚地笑道:“這就是現在基層派出所才能干得出來的事情,總擔心會背負責任,也是他們的墮性使然,所以一些事情,他們就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很多的事情,就是因為他們這樣的習慣,最終迅速事情的惡化。”
陳圓珠是記者,每天都會遇到各色各樣的奇葩事情,她能夠說出這樣的評論,也是見到太多的這種類似的事情,所以她才會有感而發。
秦浩道:“事無絕對,清漳鎮派出所這樣處理事情,我覺得也沒有什么不妥。我和周嬌都是無辜的,總不至于把我們給關押起來吧?連死者的家屬都不追究事情了,他們派出所肯定也不愿意追究了啊。”
陳圓珠默默地開著車,不說話。
車子駛進東慶鎮。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
秦浩的摩托車還放在江韻的小區樓下。
陳圓珠把他放下,就要帶著周嬌回去。
陳圓珠提醒秦浩:“在清漳鎮發生的事情,我也給江韻講了。”
秦浩苦笑道:“你都那么著急的嗎?”
陳圓珠說:“江韻畢竟是派出所的,你被清漳鎮派出所的人帶走了,我不給她說給誰說?他們是一個系統的,終歸是好說話一些。”
秦浩點了點頭:“謝謝你今天把我送回來。”
“等你的農家樂開起來后,以后我去你那里消費,可不許收我的錢。”陳圓珠笑說。
“那必須不收,你以后就是我們農家樂的黑爵至尊vip客戶,全年消費不收一分錢。”秦浩笑說。
陳圓珠笑了笑,發動車子,帶著周嬌離開了東慶鎮。
秦浩看了看時間,天色尚早,去街上花店特意買了一束郁金香,抱回去放在江韻客廳的茶幾上,拿了摩托車鑰匙就下樓離去。
秦浩回到東溪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晚風吹拂,牛哞山野。
洪水都已經退去,村子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枯黃的秧苗,幾棟倒塌的房屋在書寫著這段時間的慘痛經歷。
秦浩以前居住的那棟葉家老宅已經完全沒有回去看的必要了。
反正那里也已經一無所有。
他暫時還住在周家。
現在手頭上有了錢,他就打算先建一棟房子。
剛剛停好車,穿著黑色撕襪的周琴就屋子里面沖了出來。
周琴一如既往的百褶短裙加黑色撕襪,腳底下一雙小高跟,再搭配站她頗具規模的身體,站在秦浩的面前,說沒有莠惑那是假的。
“你終于回來了。”周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