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又拿出了第三本冊子。
緩緩地說道:“這本,則是夏桑所交代的內容。”
“夏桑曾是欣榮院的侍女,我母親生產的時候,她一直守在產房里,后來穩婆把我交到了她手里,她抱著我去嬰兒廂房后,鄭嬤嬤和田壽將我從她手里強行搶了過去……這里邊,便是她交代的當時的所有經過和細節。”
“夏桑所交代的細節,與田壽所交代的細節,大多正好相吻合。這說明,他們兩個沒有說謊。”
介紹完手上的幾份口供,魏寧瑤掃了一眼廳內的人。
“不知你們大家可否要過目一下?”
“瑤兒,給我看一下吧。”聶徽朝魏寧瑤招招手,率先開口道。
“瑤兒,給我一本。”云氏緊跟著道。
“也給我看看。”聶長聿隨后也說道。
正好這些冊子有三本,魏寧瑤便給了他們一人一本。
他們快速的翻看起來,看完手里的,便又互相換其他的。
越看,他們的臉色便越難看。
尤其是聶徽,待看完所有的內容,他的臉色已經黑沉得仿佛能滴得出墨汁來一般。
“魏相,馬夫人,你們也好好看一看吧,看看你們還有什么話好說的!”
聶徽怒氣沖沖的將文書扔向了不遠處的魏承榮和馬氏。
扔到馬氏手里的那本,正巧是夏桑的那本。
馬氏手一抖,都沒看上邊的內容,便直接將文書一把扔到了地上。
“夏桑已經死了,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馬氏氣急敗壞地抬手指向魏寧瑤,“你這個小賤人,這些都是你故意編造的,對不對?”
馬氏話音剛落,聶徽目光陰冷的看著她:“馬夫人,原來你平日里便是用這樣的語氣和態度對待瑤兒的?”
“瑤兒即便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她也喊過你一段時間的母親,你怎能說得出小賤人這種污濁的字眼?”
“這小門小戶里出來的人,果然上不得臺面!也不知道丞相大人當初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竟然將這樣的人抬到了丞相夫人的位置,我都替我家那個曾經當過一段時間丞相夫人的阿妹,感到丟臉!”
聶徽這番話,不止是罵了馬氏,也將魏承榮罵了。
既然要撕破臉皮,聶徽便不打算有任何的顧慮了。
當初來京之前,父親和母親也交代他,即便與魏府徹底絕交,也得幫阿茹和寧瑤討一個說法。
魏寧瑤這時向前走了幾步,在距離馬氏幾步距離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含笑看著馬氏,“丞相夫人,你說夏桑死了?夏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婢女,且在很多年前就離開相府了,你又怎么會知道她是死是活?莫不是你命人把她處理掉的,所以你才對她印象深刻?”
“你,你胡言亂語什么?”馬氏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她試圖找補道:“我以前聽過這件事,便記住了,這有什么奇怪的?夏桑已經死了,她又怎能交代什么,你還說不是你編的?”
魏寧瑤勾起嘴角,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許。
她慢悠悠的說道:“誰告訴你夏桑死了?是鄭嬤嬤,還是田壽?抱歉,夏桑她沒死,還活生生的在著呢!”
“你說什么,夏桑沒死?她,她還活著?”馬氏滿眼震驚。
隨即大聲否認道:“不可能,你休要騙我!田壽可是見過她尸體的,她不可能還活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