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萊拉感受著耳邊洶涌的氣浪，身上的灰色連身衣都裂開數道口子。
春光乍泄的她卻并未關注，此時注意力全在大鯨身上那道身影。
“伊森他們完了。”
她意識到這一點：“太恐怖，簡直違反常理！”
看著將戰堡碾碎的大鯨，心中震撼不已，根本想不通一個6階如何做到駕馭7階生物。
手上銀色戒指閃爍，萊拉消失在原地。
……
塵埃落定。
這片戈壁只剩一個直徑千米的深坑。
零散的碎屑飄飛，種種跡象表明剛才這里有一場摧枯拉朽的戰斗。
紅光一閃，大鯨化作紅芒被紅茵收回胸口。
姜林特意看了一眼，還是沒看懂這是什么原理。
這場戰斗前后持續不過30秒，大部分時間還是用于見面和確認身份。
大鯨的沖擊不過幾秒，就已決定勝負。
比模擬中還要快幾分鐘，所以姜林并不急。
“陰姬，男的殺了。”
姜林對自己陰面里的陰姬下令，這是為了防止對方用靈附搏命。
雖然被夜鐮束縛了靈性本源，對方大概率做不到這點，但他也不想冒這個險。
畢竟他神智沒對方高，紙人是能阻擋，但沒必要。
深坑邊緣，伊森與梅麗卡此時狼狽不堪，身上好幾處撕裂傷。
那是被大鯨的空間沖擊波及導致，這還僅僅只是邊緣，卻讓6階都受傷，可見爆炸之恐怖。
他們身體內部都有破碎，如果不是6階的體質早已喪命。
看著四手繃帶女極速靠近，伊森意識到什么。
他看向梅麗卡，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不起，是我太沒用。”
梅麗卡努力撐起身，平躺下來，盡量讓自己的最后一刻好看一些。
她看向天空的迷霧，微微搖頭，勾起嘴角：“至少不用再擔心被那家伙吞噬，還不錯。”
伊森覺得梅麗卡的笑容那么放松、那么美，此前從未見過。
贊美的話還未出口。
哧哧——！
肉體與靈體撕裂的聲音響起。
伊森的血肉與碎靈開始凝聚，化作兩個不定狀肉塊。
梅麗卡沒有去看，她不愿見到丈夫慘烈的結局，緩緩閉上眼，坦然迎接死亡。
然而等了半天沒有動靜。
反而聽到“啪嗒”一聲。
靴子落地。
姜林收起兩個晉升材料，這下只需要等體質和神智達到就可晉升7階。
【異狀碎塊：6階，某種職業者晉升所需的本源物，極其珍貴。】
“你不殺我？”
梅麗卡緊緊皺眉，如果不是靈性本源被束縛，她此時已經準備自殺。
“長得一本正經，你該不會有那種癖好吧，真是惡心！”
她以為姜林留著她是有別的想法，頓時生出厭惡。
啪嘰——
姜林靴子狠狠踩在她臉上。
“是你們要殺人，被反殺得到什么下場都是應該的！”
鞋底在她嘴唇左右碾了碾，然后放開。
姜林不屑一笑：“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留著你自然是有別的用處。”
梅麗卡惡狠狠看著他，卻沒再開口。
她不想再激怒對方，以免自取其辱，心里已經打定主意能掌控身體就立刻自殺。
姜林也沒有理會，而是化詭成虎藤浮母，包裹眾人，第一次發動浮母的傳送。
眨眼間跨越近百公里，回到圓堡。
變回自身。
“真方便！”
姜林感嘆一聲，肩上夜鐮撲扇著蝠翼，紅茵傲嬌跟在身后。
陰姬已經回到他的陰面，這家伙放出來就會垂涎他的靈體。
他看向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梅麗卡，化詭成孟子怡，開始汲取記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