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兩句后,幾人在寫著自己名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陳香梅就坐在周平身邊,她雖然化了妝,但是眼袋依舊有些重。
“陳副縣長昨天沒睡好?”周平笑著問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陳香梅沒好氣地說道。
王遠知帶著幾個老師,正在準備剪彩儀式,沒人關注這邊,她倒是不用再掩飾和周平的關系。
“周鎮長,我在市里的酒店,訂了酒席,等剪彩儀式結束了,你和陳副縣長務必賞光。”施渾江客氣地說道。
他雖然和周平很熟了,但是在公共場合,表現還是很客氣,沒有私下里那么隨意。
“又讓施董破費了。”周平笑著說道。
第一個環節,就是領導講話,這里陳香梅的官職最高,自然由她來講話。
領導講完了,就該校長發表講話。
周平本來是不想講的,奈何大家非要讓他講兩句。
他講話稿都沒準備,就這么站在臺上,即興講了兩句,倒是一點兒都不怯場。
好不容易,熬到枯燥的剪彩儀式結束,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朱蒂,你打個電話,問一下酒店那邊,菜品都準備好了沒有。”施渾江對秘書說道。
朱蒂幽怨地看了周平一眼,走到一旁打電話。
施渾江把女秘書的表情,看在眼里,用開玩笑地語氣說道:“這幾天你也不來找她,她可是一直想著你。”
“眼下度假村的項目剛開工,施董身邊離不開她,還是工作要緊。”周平尷尬地說道。
就在大家坐車,準備去酒店吃飯的時候,周平掃視了一圈,發現陳香梅不見了。
“你們看見陳副縣長了嗎?”周平詢問身邊的人。
幾個做陪客的老師,紛紛搖頭,唯有校長王遠知說道:“我看見陳副縣長,和她愛人去了老教學樓那邊。”
“她愛人是?”周平疑惑地問道。
“是咱們學校的教導主任,叫孫慶學。”王遠知介紹道。
“你們先上車,我去喊陳副縣長。”周平往老教學樓那邊走去。
今天放假了,學校沒什么人,非常安靜。
周平還沒有靠近教學樓那邊,就聽見了激烈的爭吵聲。
“我已經解釋過了,昨天是有工作上的應酬,所以喝了點酒,而且也不是單獨和楊縣長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再疑神疑鬼?”陳香梅生氣地說道。
“陳香梅,你裝什么裝,要是心里沒鬼,為什么一回來就把衣服洗了?”孫慶學冷笑著說道。
“一身酒氣,我難道不該洗嗎?”陳香梅反問。
“那床頭柜里的避孕套,少了一片,你又怎么解釋?”孫慶學咄咄逼人地質問道。
“這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拿的。”陳香梅臉都氣青了。
她昨天回家,丈夫就問東問西,兩口子在家里吵了一架,她在客廳沙發上睡了一晚上,早上起來腰都是疼的。
沒想到今天丈夫依舊不依不饒,還要和她吵。
“難道避孕套長翅膀飛了?”孫慶學冷笑道。
陳香梅氣苦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自從她當上副縣長后,這個男人就越發多疑,有好幾次她都發現,他竟然鬼鬼祟祟,檢查她換下來的內褲。
抽屜里的避孕套,真不是她拿的,這個事情她已經解釋的累了,不想再解釋。
這時,周平大步走了過來,人還沒到,就大聲說道:“陳副縣長,原來你在這里呀,他們都已經走了,我和你一起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