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職工有強制任務,不少人本不想買,但不得不買,一直把債券拿手里又不漲。
按照西南這邊的情況,不但不漲,還往下跌呢。
雖然跌個五毛一塊的也沒什么,但老百姓寧愿把這五毛一塊拿去賣肉吃也不想虧損。
高卿禾說比銀行多兩毛錢收,立馬有人激動的跑回家去拿。
高卿禾負責收,黃艷秋就負責盯。
渾水摸魚的揪出去,不懷好意的通通趕走。
她單手拽住一個成年壯漢毫不費力,遇到咸豬手,一拳頭砸下去,人筆挺挺往下倒。
大喊幾聲流氓,圍觀百姓還要一人補一腳。
這種情況,公安都懶得管,睜一只眼閉一只,等人被打得差不多,出來掃尾,勉強也算個政績。
不過大多時候黃艷秋不會在人們面前這么做,她只會把人拖進小巷,揮拳把人打成死狗一條丟在垃圾堆里。
高卿禾發誓自己從沒暗示過她,但每次從小巷走出來,黃艷秋都會往她兜里塞一把收刮來的現金。
值錢的手表項鏈之類,太顯眼容易被狗急跳墻追上,她從不拿。
到了晚上,兩人住在簡陋小旅館,她就從包里拿出書,在昏黃的臺燈下查缺補漏,復盤自己還能避開多少細節。
不過就在黃艷秋躍躍欲試準備大干一場的時候,她遇到的最多也就是個覬覦高卿禾的咸豬手。
許是身上戾氣重,到了后面她只要站在高卿禾身邊,就連那些老色批都自覺縮起來。
一個地方的收完,兩人繼續下一個地方。
黃艷秋荒廢了幾年的算術又變好了,因為每天算那些毛票算得她頭都大。
縣城附近走一圈,高卿禾均價99收到了兩萬多的國債券。
登上前往江城的火車前,在慶縣銀行和臨縣銀行把剩下的錢全部買了國債券。
高卿禾把自己最丑的衣服穿身上,頭上還戴個舊舊的棒球帽。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人會注意到她的臉。
前幾次坐硬臥,身邊跟著高卿苗,他人高馬大看起來很不好惹。
高卿禾并沒有受到過騷擾。
后面獨自一人前往粵市,軟臥車廂替她隔絕了大部分危險。
現在兩個女孩在一起,在某些人眼里,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對象。
上車前多喝了半碗酒釀,高卿禾剛坐下沒一會兒就想上廁所。
她把背包交給黃艷秋,獨自去衛生間。
這邊衛生間門剛關上。
緊跟著門口就來了兩個長頭發的男人。
兩人交換眼神,都從對方眼里看出興奮。
其中一人抬手就要砰砰敲門,想象著里面女孩驚慌失措的樣子,笑容越發猥瑣。
但這人萬萬想不到,手剛抬起來,就被一只包狠狠拍開。
那包里裝了個好像是磚頭的方形硬物,打在手腕骨上,能清晰聽見“咔”一聲骨裂響。
男人痛苦的嚎叫一聲,猛的回頭看。
就對上了黃艷秋黑白分明,顯得不似真人的雙眸,又冷又瘋。
她看他,像看一個躺在停尸房里的死物。
手腕骨劇痛的男人暗暗朝地上唾了口唾沫,心下駭然。
他從沒見過這么滲人的眼神。
黃艷秋喝:“滾!”
兩個長發男人渾身一抖,懷疑這女人可能是個殺人犯。
小偷小摸可以,殺人放火他們可不敢。
兩人瞬間犯慫,逃也似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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