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有點出于對昨晚補償的心態,干脆陪她一起晚起。
見人終于醒了,江抱海捏捏她的臉調侃道:“別管我為什么還在,今天還要回門,趕緊起來收拾,別讓爸媽奶奶他們等太久。”
高卿禾剛坐起來,聽見這話,想到還有這最后一道流程沒走完,又一頭無力的倒回床上。
時間緊迫,江抱海把房間大致裝出來一個樣子,但細節都沒完善。
床墊是硬棕墊加棉被,高卿禾一個猛倒,江抱海都來不及提醒她,就聽見“哎呀”一聲痛呼。
“我的背,床好硬,你干什么不買席夢思?”
江抱海趕緊把她扶起來,一邊揉背一邊關心:“沒事吧?”
見她搖頭,還瞪自己一眼,江抱海無奈解釋:
“誰知道你現在喜歡睡哪種床墊,這不是想著等你來了自己去挑一張滿意的。”
說起這,指了指還空著的房間,“這下你有事干了,房間里還差不少東西要添置。”
高卿禾樂了,“我喜歡干這種買買買的活,麻煩下次繼續交給我。”
這就陰轉晴了。
江抱海又問了一遍背還疼不疼。
見她真沒事了,兩人快速下床穿衣。
昨天脫下來的結婚禮服還掛在衣帽架上,高卿禾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病,鼻尖湊近,好奇的嗅了一口。
一股酒菜味兒順著鼻尖鉆入鼻腔迅速蔓延至整個頭腔,臭得她趕忙丟下,連打兩個干嘔。
江抱海:“.”
現在已經是新時代,早不興新人第二天去給公公婆婆請早安那一套。
有時候江抱海應酬半夜才回家,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都是常有的事。
江母早就習慣了。
只是這次家里多了個人,總覺得這上午的時間有點難熬。
高卿芽和江玉八點就起了,江母煮了小米稀飯,又把昨晚剩下的菜挑幾碗出來加熱。
兩個小姑娘已經把早飯吃好。
江母也跟著一起吃了點。
主臥室里的人沒起,三人就坐在大廳里等著。
高卿芽想看電視,又怕吵到睡覺的人,無聊的跟江母江玉大眼瞪小眼。
江母獨自坐在角落的單人沙發上,手里拿著個線團絞來絞去。
也不知道是覺得高卿芽嚇人還是被她昨天一力降十會的架勢駭到,除了招呼她吃東西,一個多余眼神都不敢往她這邊瞟。
至于江玉不提也罷,半天憋不出個悶屁的!
對于一個活潑的少女來說,大廳里的沉默無疑是令人感到窒息的。
高卿芽待不下去,起身去院子里轉了好幾圈,練了一套廣播體操,打了一會兒軍體拳。
江玉仰頭望天花板,她昨晚沒睡好。
眼看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主臥室的房門終于被打開。
“媽。”江抱海喊了聲。
高卿禾睡飽了心情好,也跟著笑著喊:“媽,早。”
仿佛昨天一切都沒發生過。
早?
江母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都快十點半了還早?
不過昨天發生的事讓她心里發虛,正想哎的應一聲。
兩人已經去衛生間洗漱去了。
江母不自在的低咳兩聲,放下手里的線團,默默起身去廚房熱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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