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學員一共八個人,只有高卿禾和黃艷秋兩個女人。
而且高卿禾一眼掃過去,全是三十左右的中青年男性,她們倆年紀也是最小的。
這本就足夠引人注意,再加上黃艷秋一身吊帶連衣裙籃球鞋,火辣辣的大著肚子,還有高卿禾長衣長褲遮陽帽下不經意露出的一張禍國殃民臉。
幾乎場上的人目光都停留在兩人身上。
黃艷秋很不喜歡這種注視,她冷著臉看過去,把面前這兩位駕校老師,六名男學員,從上到下全掃射一遍。
在對方迷惑又隱含某種期待的目光下,冷嗤一聲:“沒一個能看的。”
嫌棄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
有一個年紀看起來最輕,打扮也較為時髦的男學員當即就笑了起來。
不過還不等他表現自己不在“沒一個能看”的范疇內。
黃艷秋直杠杠瞪過去:“看什么?就你最丑!”
高卿禾沒忍住,輕笑出聲。
對上她笑盈盈彎月亮一樣的眼睛,那穿著時髦的男學員臉騰的一紅,扭頭看向訓練場,沒話找話的掩飾尷尬,問駕校師傅:
“八點了還沒開始嗎?”
兩位師傅一個姓董,一個姓何。
都是退伍兵,專門在川藏線開大卡的,技術一流。
就是兩人都長得不面善,看起來更是一臉的不耐煩。
董師傅四十出頭身材高壯。
何師傅三十左右,身材中等偏瘦臉上戴個蛤蟆鏡。
兩人手里一人幾張學員信息表。
董師傅粗聲粗氣的說:“點到名字的跟我來!”
高卿禾和黃艷秋被分開了,黃艷秋跟董師傅,高卿禾跟何師傅。
那個打扮時髦的男學員叫向南飛,跟高卿禾分到了一組。
他明顯松口氣的樣子,看著黃艷秋的背影撇撇嘴。
轉頭,面向高卿禾立馬露出八顆閃亮白牙。
“我叫向南飛,在面粉廠工作,為了競選司機的崗位特意過來學習,希望盡快能把駕照帶回去,你呢?”他向高卿禾伸出手,好奇的問。
高卿禾只是笑笑,便跟隨何師傅往校場走去。
向南飛悻悻收回手,兩大步跟上來,熱心的說:
“我姐夫是開大卡的司機,我跟著他提前練過兩把,這車我都會開了,只是沒駕照而已,你要是不會可以問我,我教你。”
黃艷秋大吼一聲:“誰要你教!滾蛋!”
本來還算嚴肅的氣氛,被她這一聲吼打破。
學員們忍不住笑出聲,還有人笑話向南飛:
“兄弟,你這人真是沒眼力見,人家理都不理你,你還看不出來是討厭咱們這幫臭男人嗎?”
向南飛嘖嘖搖頭,“我可跟你們不一樣!我年輕有為有才有貌,還單身!”
他有追求美女的權利,他們有嗎?
一個個看起來都三十好幾了,孩子都不知道生幾個了。
這話其他五個男學員還真說不贏他,因為都是有家室的。
說實話,現在能來駕校學車的人,少說都交了三千塊錢。
這筆錢對普通人家來說,要攢三五年呢。
這要是個年輕小伙過來,不是富二代就是單位骨干,公費學習。
向南飛從頭到腳一身行頭,明顯屬于前者。
年輕人就是氣盛啊。幾個老大哥只能遞給他一個看你上躥下跳的戲謔眼神。
這兩個女學員年紀這么小,脾氣還兇,只怕來頭更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