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悅低下頭,小手撥弄著水面上的泡沫,“知道啦。”
但還是忍不住朝媽媽游過去,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觀察媽媽的反應,一點點靠近,最后靠在媽媽的懷里。
高卿禾感覺到泡沫之下,一只小手飛快摸了自己一下,又縮走。
真是可氣又可憐。
只得把那只小手抓住,懲罰性的撓了撓她的咯吱窩。
江啟悅“嘎嘎”笑出聲來,浴缸里的水濺出去,溢了一地的白色泡沫。
母女倆玩得不亦樂乎,卻不知道書房里的人等得多煎熬。
一個澡洗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出來,再算上吹頭發的時間,等高卿禾把女兒哄睡放到她自己的小床上時,已經快十點鐘了。
搬到新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房間,高卿禾覺得正是讓女兒和父母分房睡的契機。
就是每天都得陪到小家伙徹底睡熟為止。
中途一點風吹草動,她立馬睜開眼睛。
于是,高卿禾又在女兒房間陪了她一個小時。
接近十一點,確定拎起江啟悅的手往下放她都醒不過來,這才伸著懶腰走出兒童房。
剛出門,就對上一雙冷冰冰中含著濃濃幽怨的鳳眸。
高卿禾毫無防備,還以為他早就睡了,結結實實被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沒好氣的抬起拳頭給了他胸口一拳。
江抱海剛想反擊,高卿禾已經先一步牽起他的手。
這兩年她養尊處優的過著,什么也不操心,每天定時護膚保養,一雙手竟然比從前還要柔軟,嫩得人心顫。
要是這雙手用來……根本不敢想象會有多爽。
高卿禾把人拉到臥室,反手把門關上,靠在門后沒好氣的低聲問:
“你是屬貓的嗎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差點把我嚇得叫出來。”
她好不容易才哄睡了江啟悅這個小祖宗,要是被吵醒,今晚就別想獨自享受大床了。
還要繼續數落,一股熱浪襲來,高卿禾一抬頭,嘴被封住。
江抱海把人控制在胸前,親到兩人都喘不過來氣才松口。
夫妻倆上次這么刺激的時候還是上次。
高卿禾腿都軟了,不得不攀住他脖子才站穩。
抬眼去看,江抱海也沒比她好多少,一手摁住她的腰,一手撐著門,猩紅的眼緊盯著她,胸膛劇烈起伏,昏暗的臥室里全是他一個人粗重的喘息聲。
“吃醋啦”她惡劣的翹起唇角,明知故問。
江抱海一聽,心中那股妒火燒得更旺,艱難克制住想要一口咬斷她脆弱脖頸的沖動,貼臉靠近,“腹肌好看嗎”
高卿禾覺得脖子癢,偏頭想躲開,江抱海一把將她掰正,非得要她看著他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想笑。
“你問誰的”
她居然還敢問他問的是誰的!
江抱海沒忍住,懲罰性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你覺得呢”
她嘶了一聲,倒也不疼,就是癢得人起雞皮疙瘩。
知道他耐心已所剩無幾,高卿禾輕咳兩聲,佯裝一本正經的反問:
“你不是說我可以盡情展現自己的美麗嗎大街上那么多人看我你都不吃醋,還挺嘚瑟,今天吃錯藥了”
江抱海說:“那不一樣!”
一個是別人看她,一個是她看別人,那根本就是兩碼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