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嘴巴也捂住了,高卿禾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江抱海冷冷說:“擋風,今天大降溫,外面冷。”
高卿禾嘴角抽了抽,她坐車里能吹什么風啊!
不過男人如此積極關照,高卿禾一點都不想掃興,乖乖配合。
“謝謝老公關心呀。”
這小嘴,抹了蜜似的,回去就給它親腫。江抱海在心里惡狠狠的想。
就來了一上午,也沒什么東西可收拾的。
而且明天還要來吊針,江抱海就拿了藥。
夫妻倆手牽手離開病房,準備回家。
走到一樓大廳時,忽然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沖進來,大喊醫生快來。
夫妻倆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怎么這么眼熟?
高卿禾拉了拉老公的手指,“我沒看錯吧,周正華抱著郝華萍來醫院了?”
江抱海認真的一點頭,“你沒看錯,就是他們倆。”
低頭,發現她眼里的好奇都快要溢出來,江抱海什么也不說,默默牽起老婆朝急癥室走去。
郝華萍頭部受傷,血珠不斷從她發間落下,在臉上留下兩行駭人血跡。
那血跡又順著下巴滴落在衣服上,很快洇濕一團,看起來渾身都在流血。
周正華看到這情景,整個人都慌了神,但面對醫生的詢問還得強裝鎮定。
“她這是怎么搞的?”
醫生一邊問病人家屬一邊在郝華萍頭上尋找傷口。
傷口沒摸到,倒是先找出幾塊碎瓷片。
周正華說:“被花瓶不小心砸的,陶瓷的花瓶。”
醫生已經找到出血點,拿起剪刀把礙事的一圈頭發剪了,還是不行,翻出剃刀,把那一片頭發全刮掉。
傷口完整的暴露出來,看得人頭皮一麻。
醫生嘖嘖兩聲表達同情,快速將傷口清洗干凈,敷上麻藥縫合。
看郝華萍臉色蒼白,暈乎乎的樣子,周正華緊張問:
“大夫,怎么樣啊?傷得重嗎?”
醫生說:“目前看著還好,但一會兒得去照個片檢查一下有沒有腦震蕩。”
“怎么這么不小心,再偏一點砸到太陽穴,那可就要命了!”
周正華冷笑了下,沖醫生搖搖頭,不想再提。
醫生一猜就知道,八成是家庭矛盾。
不過看面前這年輕人的樣子,應該不是他干的。
那到底是誰干的?
周正華心說,這就得問問傷者父親了,他怎么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么狠心。
傷口包扎好,醫生開了照片單子,周正華扶著郝華萍準備去照片。
站在門口偷看的高卿禾夫妻倆趕緊離遠點,混入醫患中。
去照片的兩人沒發現夫妻倆的存在。
照片得排隊,周正華扶郝華萍在椅子上等待,愧疚道:
“要不是因為我讓伯父不開心,你也不會受傷。”
郝華萍堅強的沖他笑笑,“和你沒關系,是我的問題,是我高估了我爸的勢利,也怪我自己抱有僥幸心理,沒有告訴我爸你的真實狀況,他最恨自己被欺騙,才會這么大發雷霆。”
“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想打死我。”
周正華安撫的拍拍她,“這怎么會呢,你多想了,伯父是一時氣急,或許冷靜下來后他也在后悔。”
郝華萍想搖頭,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頭昏得很,失落道:
“如果我不去參加高家的婚禮就好了,我沒想到高校長居然就是高卿禾的大伯,如果不是她......”
話說到這,護士叫號輪到他們了。
郝華萍只能把對高卿禾這個“始作俑者”的抱怨咽下,跟隨護士進去配合檢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