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殺傷力”,這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假。
蕭勵贏僅靠那張畫著福娃娃的傳統年畫,便讓眾人深刻見識到了一點:夭夭的長相天然就帶著一份福氣,哪怕是用化妝術也無法掩蓋住這種縈繞在她周身的氣息。
如果沒有年畫在旁邊,只是單純看夭夭這張臉,給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這孩子長得是真好。
夭夭是個小小的人兒,身形和那畫里的娃娃相比,大小無二,容貌更是猶如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樣的精致可愛,而且福氣滿滿。
她肌膚雪白,眉眼彎彎,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孩童的活力,特別是她那粉嫩的小臉,就像那剛剛從樹上摘下的新鮮蘋果,肉嘟嘟的充滿了嬰兒肥。
還有那藕節似的小胖手和小短腿兒,讓人見了就只一個念頭,那就是忍不住想要伸手上去捏捏。
總之,這是一個輕易就會讓人心生歡喜的孩子,單純而美好,似乎天生就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
大家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只覺得這個小丫頭實在是太可愛了,乖巧、軟萌又精靈。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陣輕柔的春風,悄悄鉆進了每個人的心里。
可是……一開始的時候,大家也就僅僅覺得這孩子非同一般,他們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覺得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一瞬間的印象可遠遠不足以讓他們對孫姐的行為感到憤慨,然后義無反顧地摻和到這件事情當中。
然而,事情就這么突然地發生了轉折。
隨著蕭勵贏的“年畫”和“萌娃”對比效果一出來了,那極具震撼力的轟炸性效果,讓現場的工作人員心頭都是一震,一個個的頓時就不樂意了。
這一幕幾乎是讓在場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什么,不說別人,就是選角導演自己,也被自己眼前所見驚得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像!簡直是太像了!
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福娃娃根本就是以藍夭夭為原型畫出來的那種。
大家越仔細看夭夭,再看那年畫里的福娃娃,心中就越發不是滋味了。
他們一個個都皺起眉頭,看著孫姐的時候,眼神里也開始翻滾起滔天的怒意。
“我覺得蕭影帝說得對,孫莉瑜根本就是個瞎子!這樣的人是怎么當上選角導演助理的?連最起碼的眼力勁兒都沒有!”
一個大胡子工作人員憤怒地喊道,他的眼睛里仿佛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那胡子上都像在冒煙。
“這錦鯉福娃可是咱們龍國人過年的吉祥娃娃啊,那意義可重大了!”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也激動地加入了戰斗,“她居然讓我們的福娃娃來演乞丐,這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我要是這小家伙的父母,我直接就要上去給孫莉瑜一個大大的耳刮子!”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恨,“瞎了眼的東西,這么咒我們的福娃娃是個乞丐,難道她以為我們老祖宗造出福娃娃,是來孩子被當成小乞丐來遭這份罪的嗎?老天爺怎么不收了她這個害人精!”
福娃娃是典型的龍國孩子模樣,加以美化修飾后,才出現在年畫里的,依托著人們對美好未來的期許和向往。
劇組里有不少工作人員,很多都人到中年了,他們的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
此時,他們仿佛都被觸動了心底最柔軟、最敏感的那根弦,其中有一人,眼睛里滿是回憶的神色,緩緩地開口說道。
“這娃娃讓我想起了我娘!時間過得真快啊,我從大學畢業出來工作,到現在已經好多年了。我家老娘一直就住在老家那座老房子里,那房子雖然老舊,但卻充滿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