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陸世楠看著面前已經老實的山本健一,臉上寫滿了無語。
說著的,這么奇葩的特工,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夭夭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晃著腳丫啃棒棒糖,時不時插嘴:“山本大壞蛋,你們為什么要做壞事呀?”
“因為課長說龍國人都該……等等,為什么要做壞事?”山本突然陷入哲學思考,“我五歲時偷看過鄰居家姐姐洗澡,七歲往班主任茶杯里放瀉藥,十二歲……”他開始滔滔不絕地懺悔人生罪過,連三歲尿床的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文亭湘在監控室扶額:“我們的夭夭還不會審訊,不知道如何問重點。”
陸世楠連忙糾正了夭夭的審訊方向,“乖寶兒,按照耳機里的指示問話。”
夭夭點點頭,像模像樣地清了清嗓子:“山本老賊,你們在龍國還有多少同伙呀?”
“在龍國境內還有七個行動組,分別潛伏在……”山本報菜名似的念出一串地址和代號,詳細得連每個人的外號都交代了,“哦,對了,帝都組的組長龜田有個秘密,他其實是我們課長的私生子……”
郭廳長趕緊招呼手下:“快記下來!這情報,不是,這八卦太特么珍貴了!”
觀察室里的記錄員:廳長,您是認真的嗎?
審訊持續了兩個小時,山本從劫機計劃說到組織架構,從資金流向說到上級的桃色新聞。最絕的是,當問到他們組織的安全屋位置時,這貨連“廚房第三個柜子后面有暗格,密碼是我生日,但千萬別告訴課長我知道他偷藏小黃書”這種細節都倒了個干凈。
整個審訊室里里外外的工作人員,都被“真言符”的強橫給震驚到了。
結束時,山本已經交代到了他幼兒園暗戀的小女孩,現在在銀座當陪酒女郎。
陸世楠實在聽不下去了,示意可以結束。
符咒效果褪去后,山本一臉茫然地看著滿屋子憋笑憋到內傷的警察:“我剛才……說了什么?”
郭廳長走進來,親切地拍拍他的肩:“山本君,謝謝你配合我們工作。順便說一句,中島副課長喜歡薰衣草味的香水,祝你好運。”
山本的臉瞬間綠得像顆變異苦瓜:“八嘎!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夭夭蹦蹦跳跳地跑過去,遞給陸世楠一顆糖:“三哥哥辛苦啦!你是不是經常要面對這種奇葩啊?國安工作太不容易了啊!”
陸世楠想落淚的心思都有了,如果不是被唐國首和沈部長聯手給坑了,他說什么都不會當這個國安八局的局長的。
當青云宗的陸世楠,比當陸八局要輕松瀟灑太多了。
山本看著這個三歲小豆丁,想起自己剛才的“表演”,突然悲從中來,嗷的一嗓子哭了出來:“我想媽媽!我要回櫻花國!”
眾人終于憋不住了,審訊室爆發出震天響的笑聲。連向來嚴肅的陸世楠都笑得直拍大腿——這大概是國安八局有史以來最歡樂的一次審訊了。
走出審訊室,郭廳長看著夭夭的眼神就像在看國寶:“夭夭啊,你這符……能量產不?省廳想批發一打。”
夭夭歪著頭想了想:“可以呀,但是畫符要用朱砂和夭夭的專用黑墨,黑墨有點貴哦!”
郭廳長都被她給逗樂了。
本健一被押回拘留室時,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軟綿綿地靠在墻上。
隨著“真言符”效果逐漸消退,他破碎的記憶開始重組——天吶!他剛才都說了些什么?!中島副課長、安全屋位置、甚至課長的私生子……
“完了……全完了……”山本把臉埋在手心里,冷汗浸透了后背。這些情報泄露意味著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僅他們在龍國多年的布局會毀于一旦,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