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中田翔太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之前的恐懼似乎被這通電話沖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病態的興奮和急色。
他眼中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情人那曼妙的胴體在向他招手。
他立刻如同打了雞血般行動起來。
他先是從衣柜最隱秘的夾層里,翻出一套嶄新的、價值數十萬鷹元的深灰色手工定制西裝,這是由鷹國薩維爾街頂級裁縫出品;他又找出一頂能遮住半張臉的復古寬檐fedora禮帽和一副遮擋效果極佳的ray-ban飛行員墨鏡。
他對著鏡子,仔細地貼上修剪得體的八字胡假胡子,甚至還在臉上涂抹了特制的、能改變膚質和輪廓的易容藥膏,讓他的圓臉看起來消瘦立體了一些。
最后,他脫下象征身份與束縛的明黃僧袍,換上筆挺的西裝和锃亮的皮鞋,對著鏡子反復審視,左右側身,確保萬無一失——鏡子里的人,活脫脫一個低調奢華的歐洲古董商人,哪里還有半點花月寺住持的影子?
“完美!天衣無縫!”中田翔太對自已的偽裝技術得意非凡。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自得和急不可耐的淫邪。他沒有通知任何護衛,甚至沒用寺廟那輛扎眼的黑色邁巴赫。
他如同一個最普通的游客,悄無聲息地從寺廟后山一條只有他知道的密道溜了出去,迅速融入了圣降日夜晚喧鬧的人潮之中,在街角招手攔下了一輛普通的豐田出租車。
“去澀谷區,櫻花之巔公寓。”他用刻意模仿的、略帶關西腔的沙啞嗓音報出地址,身體微微后仰,帽檐壓得更低,墨鏡后的眼睛如同毒蛇般警惕地掃視著窗外。
看著車窗外流光溢彩的節日景象和毫無異樣、沉醉在節日氣氛中的人群,他緊繃的神經終于松弛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帶著淫邪的笑容。
月夜修羅?哼,不過是個裝神弄鬼的鼠輩!
今晚,他就要在溫柔鄉里,好好犒勞一下自已這兩個月的“忍辱負重”,慶祝一下自已的“勝利逃亡”!
與此同時,位于澀谷區最高檔公寓“櫻花之巔”頂層的奢華復式套房內,卻是另一番精心策劃的旖旎戰場。
長谷川梨香放下那部鑲鉆的衛星電話,臉上那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狂喜、野心和近乎病態亢奮的扭曲笑容。
她輕盈地如同跳舞般轉了個圈,撲到占據整面墻的巨大落地穿衣鏡前。
鏡中的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芳華,肌膚白皙勝雪,吹彈可破,眉眼精致如畫,身材凹凸有致,比例完美。
一件近乎透明的淡紫色真絲吊帶睡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風情萬種。
誰能想到她的真實年齡已逼近四十?
為了牢牢拴住中田翔太這棵搖錢樹,并最終坐上“花月寺女主人”的寶座,她耗費了常人難以想象的金錢和精力在保養與心機上。
“翔太大人……過了今晚,您和花月寺,就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長谷川梨香對著鏡子,伸出猩紅的指甲,輕輕劃過自已光滑的臉頰,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近乎瘋狂的光芒。
她堅信,今晚就是她命運的轉折點!
只要使出渾身解數,讓這個老色鬼欲仙欲死,再適時逼他兌現承諾,她就能徹底擺脫這見不得光的情婦身份,一躍成為櫻花國修行界舉足輕重的“住持夫人”!
為了這場終極戰役,她做足了堪稱教科書級別的準備:
巨大的主臥早已被她改造成了極致的欲望巢穴。
明亮的頂燈被關閉,取而代之的是精心布置的、散發著曖昧粉紫色光暈的氛圍燈帶和射燈。昂貴的、帶著魅惑異香的“夜櫻迷情”香水是中田翔太的最愛,被噴灑在空氣、床單、甚至窗簾上,濃度恰到好處,形成一張無形的欲望之網。